“所有人都一口咬定,他们想刺杀的人,并不是长公主,他们只收了画像,还以为是哪个大家大户的正房夫人,我的人用了刑,有几个扛不住的已经死了。”
谢云霁说话时略微抬眼,他轻睨向姜月梨,“你就不好奇之前那个刺客是何人派来的?”
姜月梨闻声一笑,“不好奇,想要我命的人,无非就那么几个,他之所以选择将我从现场带走,而不是直接一刀扎死我,想必对于他背后的肘子来说,我活着要比死了有用,我只想知道,他身上都带了些什么东西,可有什么标志?”
谢云霁将桌上的一份供词翻出来,递给了姜月梨,同时疑惑道:“你为何会这么问?”
姜月梨沉默的片刻,盯着那份工资,看了一会儿,只到了句,“直觉罢了。”
在她之前同那个刺客交手时,能够看出那人的武功路数绝对远在姜月梨之上,但其刻意留手,而且和后面遇到的那些匪徒的穿着打扮皆不相同。
如果说柳姨娘和赵家所用的人出自一处,那这个莫名其妙的刺客,倒是让姜月梨陷入了自我怀疑当中。
眼下的她还没有四处树敌,除了柳姨娘和赵家姜月梨,实在想不到旁人还会同她动手。
联想到当时突然出现的南辰,姜月梨眸色微动,猛地抬头看向了谢云霁。
“那个刺客是你派去的?”
姜月梨微微垂下手,藏着短剑的手臂已然绷直,若谢云霁敢当场承认,那她不介意在这先送他一份血光大礼!
姜月梨视线一刻不移的紧盯着眼前的男人。
谢云霁则是诧异挑眉,“姜姑娘,你可别在这空口造谣啊!若我真想要了你的命,哪还用派一个刺客过去?”
姜月梨握着短剑的手顿了一下,眼中弥漫着的杀机顷刻消散。
“说的也是,你若真想杀我,也不必这么大费周章,那又会是谁呢?”
姜月梨沉思着,并没有在谢云霁这里久留,只拿了供词后就离开了。
就在姜月梨前脚走后,谢云霁长吐了一口气,手撑着桌案,挺直了腰身。
“出来吧,别躲着了。”
南辰带着一袭黑衣的刺客从暗处走了出来。
他一露面立刻对着谢云霁单膝跪地,“是北斗无能,竟让姜姑娘发现了破绽。”
“她若不怀疑才是怪事,不过那份伪造的证词倒也瞧不出什么问题。”谢云霁翘着脚,额角的青筋微微之跳,他又问:“你可试探出什么了?”
北斗摇头,“姜姑娘武功路上与程家一脉相承,但功夫底子太弱,习武的日子绝不超过半年,而且她招招逼人要害,习武不像是保命,倒像是用来杀人的……”
北斗话说的有些犹豫,“还有刚才……”
“刚才你们没感觉错,姜月梨是真的想杀我。”谢云霁朗声一笑。
就在刚才那一瞬,姜月梨周身弥漫着的杀机,顷刻间朝他扑散而来,杀意不浓,却格外纯粹,凌冽异常!
更让谢云霁想不通的是,就在他以为姜月梨要动手时,这人居然转身就走了!
这姜月梨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
难道为了那所谓的交易,真能委曲求全到这个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