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介武夫,不通文墨,你们自便不用管我。”
那公子闻言看向陆以安,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随意回答道,却并未做自我介绍。
他的笑容似乎有一丝嘲讽的意味,让陆以安神色一冷。
“既然如此,那便不强求了。”
陆以安微微拱手,然后转身向其他人走去。
“哼,什么人啊?!陆兄和他打招呼,竟然这个态度,果然是个武夫!”
陆以安的同窗不满的说着,刻意加大的声音摆明就是说给那公子听的。
那公子听到也不恼,带着他身边的下人悠哉的走到远离人群的一张桌子旁坐下。
“暗八,你说小丫头的那佛跳墙,真那么好吃?”
白衣公子赫然就是离开两年多的萧褚逸。
“属下不知。”
可能是做了太久的暗卫,哪怕如今站到了明面上,他依旧不大爱开口。
“哼!跟个闷葫芦似的,你这次既然已经在人前现身,以后就好好当个侍卫就行了,不用拿暗卫那套要求自己了。”
萧褚逸不满的轻哼,他时常会跟暗八说话,但暗八每次要么不回答,要么就回几个字,一板一眼的太无趣了。
“是!”
暗八点头回道。
萧褚逸悄悄翻了个白眼,行吧!这么多年暗卫生活,没那么容易把他改过来,慢慢来吧!
好巧不巧,此时陆以安又做了一首不错的诗,他正自信满满的大声念出来,就看到萧褚逸的白眼。
“这位公子,可是对陆某的诗作有何不满?”
陆以安脸色一沉,毫不客气的向萧褚逸发难。
萧褚逸又翻了个白眼,这次动作很大,周围人都看到了。
“我说这位……陆公子,我和我家下人说话,与你何干?非要自己贴上来找骂?”
“你这人怎么这样?!知道自己不通文墨,就老实听着,在那边翻白眼作怪,有本事你作一首啊!”
陆以安的狗腿子又站出来为他鸣不平。
“呵,你们这些个公子,就会做些酸诗,在那无病呻吟,这样的诗我听见都觉得污了自己的耳朵。”
萧褚逸可不惯着他,伸出右手挖了挖耳朵,语带轻蔑的说。
“你!那你作一首不酸的我听听啊!别是字都认不齐吧?”
那狗腿子也不甘示弱,继续对着萧褚逸叫嚣道。
“行吧,本公子是不擅长作酸诗,既然你要听,那我就作一首,纸笔拿过来!”
乔家下人连忙把纸笔放到萧褚逸面前的桌子上。
萧褚逸沉吟片刻,左手轻扶右边的袖子,右手执笔沾墨,大笔一挥,一气呵成。
黄沙万里征途远,
壮士披戎逐北烟。
生为守土无回路,
敢将白骨筑长堤。
众少年也正是热血方刚的年纪,看到这首诗,面面相觑,真的骂不出来。
这诗里确实有些瑕疵,但那股边疆战士不畏牺牲的血气,还是打动了在场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