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声声怕他喝醉,把酒坛子挪到一边,勒令他不许再喝。
景肆很听话,不让喝就不喝,还维持双手抱胸的模样,只是将头垂着。
那边容启已经喝的差不多,晃晃悠悠站起来,让青罗给他俩安排住处。青罗让妖奴先把容启扶回寝宫,她自已带着阮声声与景肆去客房。
阮声声也看不出景肆到底喝没喝醉,反正步伐稳健,一言不发。
跟着青罗的引领,来到妖首宫后院的客房。这里已经有妖奴等候,已经为俩人准备好洗漱的热水。
她与景肆的房间相邻,仅有一墙之隔。景肆的房间比阮声声的房间大,里面的装饰能比妖首宫的低调些,但也挺奢华。
在阮声声的再三询问下,景肆依旧说自已没醉。看他神志清醒,口齿清晰,还能自已开门躲避门槛,她也是放心下来。
随后她也进了自已房间,妖奴已经贴心地把浴桶里放满热水,连女孩子用的发油面膏都准备了。
阮声声非常懂得享受的泡了个热水澡,用头油梳头发把自已弄得香香的,然后进被窝睡觉。
身体陷进柔软的被窝,让她很快有了倦意。想想明天就要进巫溪山,也不知道会看见什么。
她觉得自已意识越来越模糊,都已经看见周公他老人家向自已招手。
这时,一道关门声乍然在屋内响起,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夜里尤为清晰。
阮声声的眼睛“唰”一下睁开,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警惕地看向门口。
就见屋内多出一道黑影,身形高大挺拔,正一步一步地朝自已的床边走来。
本来阮声声以为是哪来的流氓呢,差点就骂街了。
结果借着月光看清这人头上顶着两犄角,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了。
“景肆?你怎么来了?”
阮声声向床的里侧挪了挪,给他腾出的地方。
景肆一言不发,跟梦游似的走直线坐到阮声声床上。
阮声声抬手推了推他,“你怎么了?是睡不着,还是睡着了梦游?”
黑夜中看不清景肆的表情,只见他把头转向她,声音又小又委屈,“声声,你不喜欢我了是不是。”
阮声声:……
你大晚上跑过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个?
同时阮声声也意识到景肆的不对劲,她抬手在他脸上摸了摸。很好,很热乎,是从来没有过的温度。
这家伙踏马喝多了!
刚才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已没醉,这功夫跑着来找安慰求抱抱。
她没回答景肆的问题,想爬下床给他倒杯水喝。爬下床就会路过景肆身边,结果还没等她脚碰到鞋子,只感觉腰上一紧,整个人来了个空中三百六十度转体。
下一秒,景肆炙热的呼吸便喷洒在她的颈肩,她整个人趴在他的身上。
阮声声:……想抱就抱呗,整的那么惊险干什么。
“声声,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景肆又问了一遍,听起来比闷闷的。
因为他的脑袋搭在阮声声肩膀上,所以每次说话喷出的气,都会掠过她颈部的皮肤。搞得她脖子痒痒的,连带着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她忍着痒意,像哄小孩似的拍他的背,“怎么会呢,我们的阿肆最好了。简直是人间的第三种绝色,谁会不喜欢。”
景肆听后脑袋在颈窝处蹭了蹭,“那你为什么不摸我的角,你之前可喜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