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修士被剑架在脖子也丝毫不见慌乱,侧头弯起抹邪笑,“这位道友何必如此。所谓见者有份,我可以拱手相让一半。”
“用得着你拱手相让?他本来就是我的。”
此刻阮笙笙真的生气了,她最讨厌这种没下限的修士。剑尖向上一挑,直逼他的咽喉。
对面人也没想到阮笙笙来真的,向后弯腰侃侃躲过,手中拂尘化作长剑,拨开阮笙笙的剑。
“阮姑娘居然也是修士!”
不知谁喊了一嗓子,众人纷纷向后躲开,给打架的两人腾地。
“你一介女子不在家相夫教子,当什么修士。当修士就算了,还来坏我好事!”
黑衣修士恼羞成怒,招式带着狠辣。阮笙笙因肩膀有伤,动作太大将伤口撕开,三道血痕逐渐透过衣衫显露出来。
伤口越来越疼,可阮笙笙不敢露出破绽。看黑衣修士的招式没有章法,应该是散修。
她挽出剑花虚晃一招,双手结印,食指与中指合并划过剑身,剑身金光大作,带着十足的灵力砍向黑衣修士。
黑衣修士举剑抵挡,奈何修为不济,被硬生生逼退好几步。
“你是玄天宗的?”黑衣修士看清她结的印,诧异道。
“你管我什么宗的!”
阮笙笙乘胜追击,跨步上前,挥剑在那人手臂处留下长长的伤口。
“玄天宗的打不过,先走了!”
黑衣修士转攻为守,不与阮笙笙正面对打,落荒而逃。
气头上的阮笙笙不想给他活命机会,飞身便要追上。
“阮妹子别追了!快看看你表哥吧!”
铁虎在她身后提醒,让阮笙笙恢复一些理智。
她收回步子,回头便看见倒在地上的景肆。他本来身子就弱,这顿折腾早已让他筋疲力尽。
见村民还在围观,施法让景肆重新变成人腿。对着那些还在指指点点的村民说:“这都是刚才那假修士的障眼法,大家莫要当真。”
普通人对修士都有种莫名的信任,这些村民也不例外。他们中有相信阮笙笙的,自还有相信那黑衣修士的。
“障眼法?我看不像,你们就是妖怪吧!”
“真有可能是障眼法,哪有这么弱的妖怪,从头到尾都没还手。”
议论声还在继续,可阮笙笙没时间搭理。铁虎帮忙把景肆背回家去,她也紧随其后。院门外的门板被踹坏,勉强才合上。
铁虎进屋后转了一圈,发现只有一张床,顺其自然地把景肆放在阮笙笙的床上。
阮笙笙向他表示感谢,铁虎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嘶……”
没有外人在,阮笙笙被肩膀的伤疼得咧咧嘴。撕开的伤口要比第一次受伤更疼。
景肆躺在床上,嘴唇紧抿,身上止不住的战栗。阮笙笙先没处理自已的伤,找出一条新的白绫给景肆的眼框蒙上。
“我真是太没用了…。”
少年声音细弱蚊蝇,嗓音带着颤抖。像是说给阮笙笙的,也是说给自已。
阮笙笙抬手想给他一拳,让他别说丧气话。可看他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将举起来的拳头改为轻抚。
手在他头上揉了两把,轻声安慰,“才没有。等你好了,可以帮我洗衣做饭,打扫房间,用处大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