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后,对面就没了动静。
可阮声声能明显感觉有道目光在盯着自已。就像个紫外线探照灯,她就是灯下被秒杀的小螨虫。
她足足坚持了一分钟,最后无奈败下阵来。
挪开抱枕,正好与景肆紧盯自已的眼神对视。
“我去。”
闻言,景肆露出个满意的笑容。
阮声声又回到二楼换衣服,随便拿出件粉色吊带裙穿上。然后对着试衣镜转圈圈,转着转着就感觉不对劲。
自已怎么又听景肆的话了?
怎么一点都没有当老板的威信呢,怎么会被一个助理拿捏得死死的。
她一掌拍在身侧的柜门,对镜子做出个非常凶恶的表情。她就要用这个表情告诉景肆,她不去!
“声声,你怎么还没好?”
景肆的声音穿透门板,传了过来。
她立马站直身体,“马上马上。”
阮声声:……
反应过来真想给自已一嘴巴。
真不争气。
*
景肆就站在一楼楼梯口,在看见阮声声从楼上下来时。呼吸有一瞬的停止,心跳仿佛漏了半拍。
女孩还保持着白天的卷发,换上一身粉色不规则吊带裙,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大片雪白的皮肤,裙摆随着她的动作来回摇曳。
景肆有些看呆,直到阮声声站在她面前才反应过来。
“声声穿这身真好看。”他眉眼弯出一道弧度,暗红色的眸中化开一丝柔情。
听到这句夸赞,阮声声差点左脚踩右脚。脸颊爬上一抹绯红,支支吾吾地说:“你,你为什么要叫我声声?”
景肆轻笑,“你不叫声声?”
“我叫啊。”
“那不就得了。”
“……”
总感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
*
直到超市门口,阮声声终于找到景肆话里的破绽。
“你应该叫我阮总,这样才复合我的身份。”她高傲地扬扬下巴。
“阮总这个称呼是工作时间叫的,现在不是工作时间。”
景肆从一长排小推车中拽出一个,淡笑着说。
“可是……”阮声声还是觉得不对,正要拿出做老板的霸气时。
就听景肆将他的话打断,“看来是我逾越了,我以为我和阮总已经成为朋友。毕竟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我陪着阮总的时间最多。”
他垂眸低语,带着些许落寞。再加上推着个小推车,像极了被抛弃的大狗狗。
他这么一说可把阮声声整不会了,瞬间觉得“阮总”这两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异常刺耳。连忙摆摆手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想叫就叫吧,只是从来没人这么叫我,有点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