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送走米、云二人,才从屏风后走出来一位少女,她对着贝海石屈膝行礼道:“见过贝先生……”
贝海石收敛情绪,满脸笑容的道:“侍剑姑娘,如今帮主重新归来,你要小心伺候才是。”
“可是他……”侍剑满脸忧愁,仿佛又想起来那少年之前的魔鬼样子。
贝海石轻声安抚道:“帮主以前只是年少不更事罢了,如今帮主沉迷武学,炼丹之事,你不必担忧,如果有什么事,你尽管来找老夫就是。”
贝海石又安抚了一会儿侍剑,核心就是,帮主那边有什么事,都尽快报到自已这边来。
原先石中玉的作为,也是让侍剑心有余悸,自然忙不迭的答应了下来。
等送走侍剑,贝海石才从容安排人准备药材和丹鼎,以备送到少年房中去。
随后贝海石才有心思重新归纳整理今天和那少年的一举一动,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天色已经深沉入夜,贝海石才惊醒过来。
夜色下,灯花炸响,贝海石眯着眼睛,听着外面一队队巡逻的声音,手抚胡须,暗自思量道……
“不管你有什么谋划,只要你放权,这长乐帮就是贝某囊中之物。”
“还有那《易筋经》最后一篇,到底被司徒横藏到哪里去了,可惜当日百般逼问,老家伙也不肯吐露,如今却是作难了。”
“这旧伤一日不好,贝某就一日无法压服武林群雄,什么时候才能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那少年尽然知道《易筋经》之事,还知道贝某做了手脚,啊?不好,难道他练得就是《易筋经》神功?”
“可当日出了少林,我二人抢夺《易筋经》,只有最后一篇落在司徒横手中,其他十一篇,那少年从何而来?”
“不对,他如果练得是《易筋经》神功,又为何向贝某讨要?这说不通啊!他练得到底是什么内功?”
贝海石一时间只觉得矛盾异常,自从摩天岭接触这少年,感觉一日数惊,每次接触一回,自已就多了一份惶恐。
一时间贝海石不由心里思绪万千,只觉得事情繁杂理不出头绪。
………………
却说这边,侍剑离了贝海石身边,探头在房门口偷窥了一眼,见那少年正在烛光下安静的看书,不由松了口气。
如此反复几次探视,见那少年不是看书,就是手指比划不断,全然不顾外物,沉浸在练武之中。
直到夜色深沉,侍剑一咬牙,这才蹑手蹑脚的进入房间,准备好洗漱用水,正准备出去准备饭食,一转身就看见那少年淡然的看着自已。
“少爷……”侍剑吓了一跳,但见那少年只是坐在那里,全无往日的轻浮,只有一股从容淡定。
苏昱辰看了她一眼,从她的装扮、称呼,大概就猜出来是谁了:“你就是侍剑?”
侍剑见他这样,早已经忘记了害怕,反而笑道:“少爷出去了一趟,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奴婢不是侍剑是谁?”
苏昱辰扫了她一眼,侍剑只感觉原本的平淡少年不再,反而充满了无上威严与冷漠,刚出口的笑声哑然而止。
苏昱辰扫了她一眼,就不再关注,低头看着书道:“日后进来,需先敲门,我未允许,不得入内,听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