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虽看不见徐市,但徐市是用真气喊话,声如洪钟,众人听到后,才知道周围的景物已变了模样,星辉闪耀,虚幻缥缈,都停了手,按照其方法,方能稍微清醒一些,报上自己的道号,各自戒备。
徐市转而对列封道:“师兄,你知这星辉阵的布置,快想办法破开!”
列封盘坐在地,闭目道:“这星辉阵以火、土灵石为基,吸纳灵气,衍生星辉,自成空间,又以乱魂草为引,混乱魂识,心生幻相,施法者的心境造诣不同,法阵的层次便不同,破除此阵最易的方法便是寻到灵石的位置,以水攻之,没想到那小子竟提前察觉,竟用一口茶水恰巧提前将我留下的印记抹掉,又留下了他的印记,我虽布置了这法阵,但困在阵内,空间扭曲,很难寻到灵石最初的位置。”
徐市心道:“你布置的法阵被人用一口茶水轻易破开,而自己又反被困在阵中,你这布阵的水准若是传出去,可让天下人耻笑。”冷哼道:“也就是说,师兄也没有办法了?”见列封闭目思虑,不再理会,露出麒麟臂,蓄积真气,向着星辉呼啸轰了过去,然而,如同火龙的一拳轰出后,星辉只是荡起了涟漪,并没有碰撞之声,徐市以为轰出了出口,正要上前查看,却见自己击出的火龙竟呼啸轰来,急忙飞身躲闪,‘轰……’地面化为焦土,龟裂开来,不久后,又恢复原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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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封在一旁道:“没用的,你如此做,只能浪费体内的真气,使得神智丧失的更快。”
徐市道:“这不过是试探而已,难道师兄想出了破除之法?”
“目前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凝神静气,不要昏睡过去,等法阵失效。”
“这难道是一个办法吗?”
列封道:“至少不用白费力气。”此时他倒是变得沉稳起来。
“需要等多久?”
“至少要三个时辰。”
徐市心急道:“三个时辰?三个时辰一过,我们哪里还能追上他们,若是让他隐秘回到咸阳,倚仗他现在的声望,事情就更难办了,太一的指骨也别指望,恐怕连一个渣都不剩,师兄,……”原本想说,“你可误了大事。”但他终究忍住没有说出口,现在说这句话也已无用。
“他跑不掉,看他的路线,应该是去黄山参加‘论道大会’,这件事情由我来办,若是他敢去,即便他交出指骨,我也让他下不了黄山,师弟带人抄近路回咸阳,如若他不去黄山,凭借师弟的本事也能赶在他们师徒的前头,决不能让他活着回到咸阳。”
徐市叹道:“只能如此了!”
这时,虚空中传来朗朗声音,“看来这酒宴在下是吃不成了,只能留着你们自己慢慢享用,国师若是有兴致,我们回到咸阳后,在下设宴,诚心邀请。”
徐市闻言喝道:“不要以为你回到咸阳了,你便会顺风顺水,不交出太一指骨,我徐市决不饶你!”
“在下只不过恰好路过,念及同为陛下效力,本想助仙道院,击退逆天教,却没曾想弄巧成拙,触发了机关,自己都险些丧命,国师不但不谅解,反而无中生有怀疑在下,真是令在下心寒,早知如此,那时不如走开的好。”
列封睁开眼睛,怒道:“臭小子,你少拿这样的话来敷衍,有种你解开这法阵,让贫道窥视你的魂识,若是你没有取走指骨,贫道当着始皇的面,跪下来给你赔罪!”
“在下还没那么傻,若此时让你窥视魂识,即便前辈一无所获,焉能留在下的命,前辈方才说的话,在下可全听到了,幸好前辈为我们准备了这法阵,反被在下操控,若是你们直接动起手来,我们师徒还真有可能摆脱不掉你们这些人。”
徐市道:“你的确是个人才,本可以去做一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重臣,甚至可以成为下界的神,永存于世,可是你得意忘形、挑拨离间,非要与我仙道院为敌,哼,贫道会让你悔恨今天的所为。”
“好似一开始国师便容不得在下,若不然也不会派人到南疆暗中偷袭,落井下石,狠话谁都会说,我虽不想惹事,但他人欺到头上来,那我只能奉陪到底了。”
列封目眦欲裂道:“螳臂当车,自不量力,且让你得意一时,待时辰一过,贫道必将你碾成烂泥!”
“得意一时,是一时,至少在下不必在这阵中煎熬,前辈的修为虽高,但这心性还有待磨练,这是难得的机会,在下就不奉陪了,告辞。”
说完,无障在屋脊上直起身来,几步之后,便从屋顶跃向客栈外备好的马上,整个客栈都笼罩在浓雾之中,隐约能见到流动的符纹,身后传来轰隆声响和怒骂之声,显然列封已经疯狂。
芸初见无障飘落在身旁的马上,嫣然笑道:“这法阵的真是奇妙,竟用如此小的地方,困住这么多高手,没想到师父也精通法阵布置。”
无障调转马头,道:“这法阵布置起来并不难,主要是灵石很难得到,一颗尚好的灵石若是被初修者完全吸纳,足可以提高两个境界,到达御气之境,极其珍贵。”
芸初道:“用如此贵重的灵石企图困住师父,却反被师父所困,他们此时岂不要被气死。”
师徒三人骑着马,谈笑间已离开客栈,奔往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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