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们是侯爷的妾室,不管以哪个身份,你都是小辈,不能随意发落。”
晏氏脸色发白,十根手指紧紧攥着,却依旧坚持着自已的身份。
“若是你们识趣,我可以让大哥给你们找一处院落安顿,给你们每人一笔银子,之后是再嫁,还是离开,或是留在大院,都是你们自已的事情,如何生存,再与广平侯府无关。”
之前躺在地上撒泼的女子闻言,坐了起来。
“你给我们多少银子?”
宋时玥没有理她,向乔氏问道:“二婶,他们的月例银子是多少?”
“他们的月例银子各有不同。”
乔氏看了一眼晏氏,“每个人实际能拿到多少我并不知晓,不过府里有规定,像厌氏这样的贵妾,每月四两银子,他们几个嘛,就是二两银子。”
其实晏氏应该拿不到四两,因为据她所知,假侯爷从每个妾室那里都要克扣例银,至于是给了小陈氏,还是装进了自已的荷包就不清楚了。
宋时玥又问宋正宜,“可有在曹安城和小城市的房里,搜出银两财物?”
“有的。”
宋正宜想到那笔不小的财富,眼里生出深深的厌恶。
那曹安尘这些年的贪念越来越大,私藏了侯府不菲的财物。
大概是事发突然,他们没有来得及隐藏。
但因为平日里就比较小心收藏,所以他们还是费了些心思,又严问了几个下人,才找了出来。
“那就按照他们的例银,每人给足一年的。是要回娘家、还是做嫁妆再嫁,或者拿去做个小买卖,今后独自生活,应该够了吧?”
宋时玥盘算着这里普通百姓一年也用不了一两银子,应该足够他们生活了。
“怎么可能?几十两银子就想打发我们,没门儿!”
那个撒泼打滚儿的女人尖利的喊道:“我们嫁的是广平侯,可不是什么曹安尘,想这么轻易的抹灭我们的存在,天下没有那样的好事。”
“对,即便你是御赐的公主,也不能随意发落父亲的妾侍。”
又一个女人趁机起哄。
宋时玥笑了,“好心给你们留了退路,竟不领情?那就按我刚开始说的办吧,全部发卖出去。”
“不可以,我们不能离开侯府。”
几个女人同时叫嚣,宋时玥沉下了脸。
“你们哪只眼看到本公主是和你们商量了?给脸不要脸。既不想自已走,留个体面。还不想被发卖,那就进天牢,陪你们的夫君吧。”
一听要把他们送到天牢,几个女人傻眼了。
不是闹一闹就会让宋家人心软,多给些银子放他们走吗?
怎么这个丫头一点儿不讲情面,几十两银子就想打发他们,谈不拢又要将他们发卖,现在更是要将他们送进天牢。
几个女人齐齐看向晏氏。
晏氏的手指都快拧断了,她摆出一副可怜样。
“公主,我们毕竟是以侯爷妾侍的身份进的广平侯府,你这样草草的将我们打发了,与理不容。”
“谁说我草草的将你们打发了,不是要将你们送进天牢陪你们的夫君吗?”
宋时玥一脸认真的说道:“曹安尘谋害真侯爷,冒名顶替之后才纳的你们,他才是你们真正的夫。如今他被关进天牢,你们也不该在外逍遥。”
“是啊,他们几个也该好好的审审,也许其中就有前朝余孽的暗桩。”
宋正宜的话提醒了宋时玥,她只是想快点将这些女人打发出去,免得母亲看着心烦,忽略了他们其中可能会有别人的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