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卑职没想做什么,卑职在这里一直尽忠职守,不曾有过二心。”
祖大寿震惊于张世康的直接,不过这也省了他不少事儿,于是便顺势道。
“不曾有二心,那你为何不奉诏呢?”张世康盯着祖大寿的眼睛又问道。
祖大寿不敢与张世康对视,只是回道:
“大帅,卑职有难言之隐,陛下先前那样待袁都督,卑职当时乃是袁都督最信重的下属,卑职担心……”
“担心陛下将你也给剐了?”张世康替他回答道。
祖大寿没有说话,不言自明。
“可你知不知道,不奉诏,就是不忠诚,你以为你的命掌握在你的手里,可君让臣死,臣就不得不死。
你不奉诏,便是将当今陛下陷入不义之地。
你怎么就能确定陛下当时会杀你呢?
袁崇焕当时犯下那样大的过错,擅杀了毛文龙,陛下都未曾斥责,难道在你心目中,陛下就是那么个小心眼的天子吗?
陛下这些年一直不曾苛待你,该给你的粮草军械,陛下就是勒紧裤腰带,也尽力为你筹备。
可你不奉诏,知道当时的文官们都怎么看待当今的陛下吗?
说陛下在喂养一头白眼狼!
就因为害怕陛下对你不利这件事,你就背弃了臣子的忠诚,不听诏令。
即使本帅现在杀了你,也绝不会有人为你叫屈!”
张世康一连串的发起质问,又不给祖大寿说话的机会,他其实大致知道祖大寿的想法,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的每句话都令祖大寿心里很难受。
祖大寿再度跪倒,祖宽也赶紧跪倒。
“卑职有罪呀!大帅,卑职确实愧对天子愧对朝廷,卑职这些年也在忍受着心中的煎熬!”
祖大寿面露痛苦的道。
“大帅,祖大人他也有难言之隐呐!若是没有祖大人,则关宁锦无法凝聚战力,迟早会被那皇太极拿下!”
祖宽灵机一动,为祖大寿说话道。
他话刚说完,祖大寿的就皱起了眉头,果然,张世康更加愤慨了。
“镇南伯的意思是,这关宁锦离了他祖大寿,就玩不转?
你是这个意思吗?回答我!”
张世康转移了矛头,盯着祖宽道。
这可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若是这厮敢承认,那就等于承认祖大寿就是个尾大不掉的军阀。
就是把他剐了,也不会有人为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