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不是,安宁说不出来,他就是在这方面不开窍的古板,自己于他生气又有何用。
可偏生她又想试他一试,“如若将来,我能找到一个我喜欢,又喜欢我的人,你会与我和离吗?”
安宁知道于这个时代的女人,问出这种问题实属离经叛道。
可她不是啊,她时而想要融入这环境,时而又觉得重活一世不值。
余承允看着灶膛熊熊燃烧的火焰,心却突冷,半晌才沉沉的说了一声,“好!”
随后又加了一句,“如若他真心待你,我自然会如你所愿。”
安宁的眼神瞬间暗了下来,她明知道是这种答案啊,随后她也低头的说了一句,“谢谢!”
便是这一句‘谢谢’余承允的心仿佛被重重的扎了一下。
但他没有回应。
吃过晚饭,洗漱过后,二人回了木屋房间。
这里不像老宅,没有床榻,二人平躺在地铺上,都没说话。
良久,余承允唤了一声,“宁儿!”
“嗯!”安宁躺在他旁边,轻轻回应了一声。
喊完这一句后便没有说话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知道宁儿不开心,他心里很乱。
他侧过身子,见她仍就背对着自己,微微曲着身子,将自己快要缩成一团。
他心里一紧,顾不得男女有别,上前一把将安宁翻过来,透过窗外的月光,只见她双目紧闭,面色痛苦,触极她的手,感觉她的手冰凉得可怕。
余承允紧张得一将她一把搂在怀里,她是那样的虚弱,抱在怀里整个人软软的,他不自觉的将怀里的人紧了紧,“宁儿,你怎么了!”
安宁有气无力道:“我……我来葵水了。”
怪不得她白天莫名其妙心情烦躁,无端冲余承允发脾气,上辈子她就是,每次来月经之前都会心情烦躁。
但却没有这样的疼痛之感,好在她刚刚有感觉之时,连忙找文氏要了两条月事带,不然现在可就麻烦了。
“那……那可如何是好?”
安宁看着余承允慌乱的神色,弱弱道:“不用怎么办,去倒杯红糖热水过来便可。”
余承允将安宁放下,连忙起身,跑到厨房生火烧水。
好一会才冷静下来,可脑子里却不时出现将她抱在怀里的画面,冰凉柔软的感觉瞬间让他的耳尖红了。
待水烧好,他倒了一大杯热水又放了两勺红糖,随后端到房间。
他走过去蹲下,将安宁扶在怀里,将水喂到她嘴边。
喝完之后,也没有立即将她放下,而是问道:“好些了吗?”
刚刚余承允出去时,她就偷偷喝了灵泉水,现在已经好了很多。
她正要回答,却发现余承允身上已经微微发烫,且身子还有些微微发抖。
他身上特有的气息混合着热气将安宁包裹,让她有一阵眩晕,随后又瞬间清醒了,
安宁感觉有点不对劲,一下将余承允推开,轻声道:“我好了!”
余承允现在不过十六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他若是无心,自己也不能稀里糊涂的将身子失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