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安姑娘说说!”赵富礼来了兴趣。
这丫头开摊不过短短一个多月,虽然赚的不多,可这余氏糖水的的名声传遍了街头巷尾。
她们现在是卖完即止,往后若是拓大了规模,那利润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虽然不卖你方子,但我可以受权与你。”安宁一本正经的说道。
“何为受权?”赵富礼还是第一次听说。
“赵老爷看中我茶摊的哪款茶,我便将哪款的配方告知你。”
“那和卖方子又有何不同?”
“自然是不同的,每一款茶您只需付二十两银子的受权费,这款方子的茶任由你们卖,不过获得利润我们要拿二成。”安宁说道。
赵富礼思考了一下,突然笑了,“你这帐盘打得精明,只是你就不怕我拿了这方子便不再付你后面的利润。”
安宁摇摇头,“赵老爷也是生意人,能将这茶楼开得这么大,也知道做生意就讲个诚信,再者即便我被骗了,我也受得起这个损失,当作是个教训,我还有别的方子,自然也不再考虑与顾月茶楼合作了。”
赵富礼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但也没有立即回复,安宁又道:“这样做对赵老爷也有利,若是这茶在你们楼里并不好卖,您损失也不大,不过区区二十两,和二百两比起来,不过是其中一成。”
赵富礼听得心思有些动摇,不过多年的生意经验告诉他,做生意得做独家才能做赚钱,能出得起二十两授权的实在太多了,他不想浪费精力和时间占这点小便宜。
“安姑娘可能不知道,我赵富礼开茶楼至今,所有配茶的方子,说书的戏文,全都是独家。”赵富礼说道。
安宁起身,“赵东家这样说,怕是我们的生意谈不成了。”
赵富礼别有深意的说了句,“以安姑娘背后的身家,想将这门生意做下来,恐怕有些难度。”
“多谢赵老爷的提醒,不知我今日在这里喝的这杯茶水多少钱?”既然谈不成,安宁也不想占他的便宜。
“一两银子!”赵富礼说道:“若是坐在下面端着喝一杯最便宜的茶水二十文即可,还可以听一段戏文。”
安宁留下一两银子行了礼,干净利的便离开了顾月楼。
出来后她才越发觉得,那些有钱人是会为了象征品位和身份的东西买单的。
二楼的雅间,隔窗便可居高临下的看下说书人说戏,三五好友坐在此处,也可不被打忧。
看来她的装修和选址方向没错。
顾月楼敢开在临街,只因为他的铺面大,进去后到了二楼后面的雅间,依然是静雅非凡。
而这间铺子照着自己铺子租金推断,若不是掌柜自己的,一个月少不得三五十两银子。
即使她手上有一千多两银子兜底,加上人工,食材成本,如果不盈利,两年便可能耗干。
还是从小做起,这样比较稳妥。
而仍坐在雅间的赵富礼却是黑了脸,对老孙道:“一个乡下丫头,竟也这般不识抬举,不管用什么方法,把她手上的方子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