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承允点点头,“自然不会,我去找找线索!”
既然要解除这些障碍,除了要等时机,还要主动出击。
既然有打斗的痕迹,那两拔人里面,他猜测有一拔必定是顾月茶楼的。
就眼下来说,与宁儿有着冲突的人他暂时想不出第二个。
若说是项青,那第一个对付的应该是柳烟,可他昨日回来时见柳烟安然无恙的,从这一点显然可以排除。
“那老板认得我!”安宁还是觉得不妥,定会对我防范警惕。
余承允转过身来,眼中带着坚毅,对安宁安抚道:“别怕,宁儿!相信我。”
安宁原本就觉得,余承允不过一介童生,再聪明,身后无权无势,可他对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莫名的就信了。
跟着余承允一路来到顾月茶楼,余承允找了个中间位置,点了两壶上好的茶,和安宁面对面的坐着。
戏台上的说书人还未开始,因此厅内的茶客都各自聊着闲事打发时间。
就在此时,余承允突然一下子将桌止的茶壶打翻在地,而且碎了满地。
小二赶紧跑了过来,将地上的碎了的茶杯片拾起来,然后说道:“客官,本楼打破器具是要赔的,这一个茶壶需得二两银子。”
二两?安宁听了有些气愤,这不明摆着讹人吗?
可对上余承允的那双眼睛,她瞬间明白了,什么也没说,他是故意的。
“一个茶壶二两,是你自己定的价还是你们东家定的?”余承允不疾不徐的冲着那小二问道。
那小二竟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来这里做事不久,平常几乎没什么人打翻过茶壶,因为茶壶是放在最中间一个架子上。
他也就随口一说,主要是看这公子明明穿着普通,还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也不帮着捡地上碎片就想吓吓他。
围观的都是客人,自然也会站在余承允的立场上说话,:“一个茶壶二两?当人家傻呢,隔壁瓷器店就有同样的花色,一个也不过二百文。”
那小二见此情景,连忙露出一抹尴尬的笑,说道:“我也随嘴一说,提醒提醒这公小子,吓唬吓唬他,让他长点记性,诸位别当真了,我这就叫我们掌柜的下来。”
说着就上了楼,很快下来一个老头,安宁认得他,是那日去摊前找她的老孙。
老孙走到人群中,一看到安宁,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但很快又调整了过来,温和的笑道:“原来是安姑娘的朋友。”
“是相公!”老孙的话还没有说话,余承允就一板一眼的补充道。
老孙刚刚的表情一丝不差的落在余承允的眼里。
“我和安姑娘也算是有过一面之缘,既然小公子是他相公,那便算了。”
老孙想到前几天去安宁老宅被揍的鼻青脸肿,还在床上躺了几天的周山几人,直觉这丫头不好惹。
于是换上一个更为和蔼的的笑容问道:“最近怎么都不见安姑娘家人在这附近摆茶摊了?”
看似关切,实则在打探。
安宁正要回答,却被余承允拦下,上前一步道:“掌柜的有所不知,我接到朋友的消息,说有人想打我家茶摊的主意,还想使绊子让咱们家生意做不下去,我便让我娘子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