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我公婆都对我挺好!”安宁如实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韩元青庆幸的说完又补充道:“中途韩伯本想去看看你的,只是家中有事,一直走不开身!”
“不打紧的韩伯,应该是我早点过来看您,哪有长辈先去看小辈的!”安宁十分真诚的说道。
韩夫人有些诧异看了一眼安宁,这丫头什么时候会有这种想法了。
她有种错觉,直觉她从进门的那一刻起,就不一样了,原本在想哪里不一样,如今看来是懂事了。
“宁儿懂事了!”韩元青一脸的欣慰,随后又看向余承允,这孩子从进来与众人打过招呼后,便一直安静的坐在一旁边,不声不响,也不插话,一幅极有涵养的模样,“应该是夫家宽厚有教养,让宁儿受益匪浅。”
余承允温和的笑了笑,“不敢担,是宁儿自己想通了一些事。”
“爹,您说这话,是说我韩家的家风竟比不上一介乡下布衣?”一道傲气的男声从门外传来。
这声音,安宁自然熟悉,她有种当场社死的感觉,这不就是当初被自己穷追猛打的韩永心么。
韩永心生得青俊文雅,如今已是秀才,因此心气甚是高傲。
他进屋后打量了一眼安宁,目光随后落在余承允身上。
余承允起身行了拱手礼,他也当即回礼。
安宁起身,揭开竹蓝上的布,将东西拿出来,摆在桌上,“韩伯,这是我和相公的一点心意,还望收下。”
韩夫人这才起了身,看到三斤肉,一只鸡、还有一斤糖,和旁边的两块布,心情好了不少。
连忙说道:“宁儿,来就来,买这些东西做什么?”
“是我的一点心意!”
说着又将三支狼毫笔和一个砚台拿了出来,摆在桌上,“这个是送给韩伯的。”
砚台和笔有多贵,韩元青和韩永心是知道的。
韩永心倒吸了一口气,平常见到同窗用过,偷偷去书坊问过价格之后便死心了。
其实韩家并不富裕,韩元青在书院教书,一个月二两银子,本是不低的,但要养一家四口,还要供着韩永心念书,偶尔还要接济一下韩家乡下的穷亲戚,日子过得是捉襟见肘。
和安秀才一月二两养一个不用在书院读书的女儿那生活质量真是差远了。
许多时候也只能在吃食上省,因此韩家一两个月都难得吃上一顿肉。
“宁儿,你这是哪来的这么多钱?”韩元青说着,又看了一眼余承允。
余承道:“韩先生收下吧,这都是宁儿自己赚的银子买的。”
“我替药堂熬药赚来的,这药方是我爹之前的一个学生给的,因为经常替我爹熬药,这方子我就记下了,没想到还能赚到钱。”安宁赶紧解释。
韩元青记得当初安先之是有这么一个学生,那个学生进京中了进士,回来看他时,见他先生咳的厉害,不知道从哪弄来的这个方子给先之。
韩元青点了点头,又说道:“韩伯是受之有愧,当初我也得过你爹的好处,却也没能好好照顾你。”
见到丈夫这么说,韩夫人当即就急了,“宁儿的一片孝心,你就收了吧!”
她虽然很想将东西提到厨房,但她毕竟不是乡下妇人,即便心里再想,也没有动。
“是啊!我还有一事想求韩伯呢!”安宁道。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