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烟的眸子瞬间暗了下去,半晌喃喃道:“我自己选的,怪不得别人。”
“选错了就不能改吗?”安宁心疼的看着她。
“女人嫁了人就是一辈子,怎么改呢?”
“和离!”
“和离?”柳岩像是被点醒,反问了句,可随后又无比失落道:“和离了我和刚儿住在哪里?我哥嫂是不会允许我回去的,再说咱们这一条街嫁出去的姑娘就只有死的没有和离的。”
说完又叹了口气,无比心烦的道:“算了,我现在不和你说这些,最近我有钱了,可以在娘家住一段时间了。”说完之后又恢复之前那种无所谓的表情说道,“谢谢你相公的救命之恩。”
“这明明是我的主意!”
“若没有他这样做,你会一次给我这么多银两吗?不过我做梦都没想到你居然有这么赚钱的本事,当初韩珠跟我说,我还不信呢。
还有韩珠,你可别怪她没将我的事告诉你,我不让她说的,再说她混得也不怎么样,经常被她那群小姐妹奚落,现在她成天想嫁给酒楼东家的儿子,这事到现在也没影,所以你也别怪她。”
安宁冷笑一声,“呵,你这是怕我混的不好向你来借钱吧。”
“我是怕你向我借不到钱后奚落讽刺我。”
“我是那样的人吗?”
“你以前是!”说完之后又略有所思道:“奚落完后肯定会帮我去揍项青的,以前也许会觉得这样挺好挺解气,可现在不行了,你揍完他,我们母子俩也就死路一条无处可去了。
还好你现在变了,不过我也变了。
所以银子才是最重要的。”
看到柳烟的转变,安宁突然想到上辈子常看到的一句话,生活会慢慢磨平每一个人的棱角。
柳烟看似没变,却是真的变了。
“解气还是很重要,咱们不要这么快妥协。”安宁看着柳烟,极为认真的说道。
柳烟没有再说话,抱着儿子就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安宁便让韩珠找了人偷偷的去装修。
*
转眼间离余承允要去院试的日子不足半月,安宁也不知道自己能帮得上什么忙,好在她上辈子在电视上见过许多科考场面。
那些考生进考场之前都会经过搜身检查,然后被会被分到一个个的小隔间。
那小小的隔间又矮又窄,一呆就是一整天,吃喝拉撒做试卷都在里面。
既要便于检查,又要好收藏东西,拿在手上又不累。
安宁想了老半天,几次都冒出想要查看百科全书的冲动,但一想到要花三百两,想想还是算了。
最后在脑海里面出现了上辈子拉杆箱的模样。
她连忙掏出纸和炭笔将拉杆箱的样子画出来,底下的滚轮和推拉杆以及底部托盘做成木质,而中间箱子部位打算让刘虎用竹编编出来。
这样既轻巧,也结实。
当她拿到这张图纸,找到刘虎时,刘虎二话不说,应承了下来。
安宁问他那木质的滚轮和底托还有拉杆会不会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