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怪不得刘财他们,来租院子时,房牙子就说这一带没什么人。
余承允也拱手道:“这位兄台,看来这件事也只是个误会,等会我们几个再去那里清扫一遍即可!”
路真柏看了一眼余承允,没有因这句道歉的话而改变态度,而是问了一句,“你知道为什么这块地的院子没人租吗?”
余承允听到他问这句话的架势,又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眼此人,只见衣着华贵,头戴玉冠,腰间玉带束衣,一身贵气斐然。
一看便知不是普通的富人之家。
身后的几人同样如此,却是以他马首是瞻。
余承允在脑海里面仔细斟酌了一番说道:“如若我没猜错,怕是因贵公子身份高贵不好惹,远远的躲一边去了。”
路真柏惊讶的看了一眼余承允,他确实想告诉余承允几个因为他们几个不好惹,让他识趣点赶紧搬走。
但没想过要暴露自己的身份,毕竟住在这里连考了两交次,都没能考进叶川书院,还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他原本做足了气势,想好了说词了,现在被承允这一说反而有种被噎住的感觉。
想了想说道:“不是什么身份的原因,而是我们不好惹,要是识相点,明天就搬走。”
余承允觉得这人霸道得有点好笑:“为何要搬?不搬的话你能耐我们如何?让我先听听理由和结果,权衡—下,再做决定。”
余承允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平静,明明是狠话,但听起来似乎在商量,既没说自己搬,也没说自己不搬。
他既不想将对方得罪死,也不想就此露怯。
毕竟对方的身份确摆在那里,他再怎样也不过是一件小小的秀才,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实在没有资本与闲心与他对抗。
两人说话间文河与韩永心也出来了。
路真柏道:“因为我们喜欢安静和干净,搬在一起隔得那么近,院子里有任何动静,都会打扰到我们的学习。
你们要是不搬,那不好意思,我就只能找人来替你们搬了。”
余承允感觉有点好笑,“两家的院子都如此宽阔,说话行事想要产生影响也是极难。
另外你若真要找人来替我们搬,我也不介意,但这房子的押金和租金你得付了!”
他的话里有妥协也有争取,态度平静,看不到丝毫情绪。
韩永心听到这话,当下虽然不悦,但他知道余承允从来不是个得饶人处且饶人的性子,说出这番话来,定然有他的考量。
于是也点了点头说道:“你们不喜欢和别人打扰,我们同样如此。”
路真柏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软钉子,眉毛都快拧成一股绳了,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了。
但气势不能输,他仰着头,一脸傲慢的表情,说道:“凭什么让我们替你找房子?”
余承允想了想说道:“那公子是想用强迫手段将我们赶出去不成?即是同样来叶川书院求学的学子,若有一天咱们能成为同窗,我倒是要向叶川的先生问问,学院的弟子除了学问对品德是否有要求?”
他说这句话时神情冰冷,半点不像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