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们已经连考了三次都未曾考进一人,如若就这样灰溜溜的进京岂不让众人耻笑?
他们本就憋了一口气来这里的。
韩永心诧异的看了一眼陈延之,随后点点头道:“好说!”
路真柏是个性子傲的,他要学自然要跟最好的学,虽然他一开口那个姓韩的公子必定会答应,但是想想还是算了,他看了一眼李易阳,李易阳当下心领神会。
不一会便听到李易阳狗腿的向余承允说道:“余兄,你看看咱们兄弟几个能不能和刘兄一起向你讨教讨教。”
余承允点头应下,“如若不嫌弃,可以来一起讨论。”
余承允不是那种迂腐守旧之人,对于这种人情世故虽然不刻意强求,但来了也绝不往外推。
不管哪里的书院,少不得拉帮结派。
叶川书院不同于县里的书院,这里许多学子皆是颇有背景,就算有少部分家境普通的学子,那得是能力顶尖的才有资格留下来。
他只是这一批的第一名,那上一批的第一名呢。
里面上千学子,卧虎藏龙,他也不敢说自己只靠学问便能一飞冲天。
听到余承允的回复,路真柏这才起身表态,冲着余承允抱拳道:“那就叨扰余兄了。”
“谈不上叨扰,多一个人多一份思路。”余承允谦虚的说道。
路真柏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然后对李易阳几人说道:“甜点也吃过了,若是无事,就先回吧。”
说着就起身出门了,陈延之、蔡云升几人随后跟上,跟在最后的李易阳冲着余承允竖了个大拇指,然后便走了。
李易阳与这几人想的可不同,他们家对于自己考不考名功没有寄于那么大的希望,他原本以为经过这一次考试,路真柏该打道回府了,没成想这兄弟还倔。
*
晚上,因为家里多了一个孩子,一张床根本不够睡,余承允便在地上打了个地铺。
安宁许是累了,一下子便睡着了,只有那孩子仍旧执着的就着月光一遍一遍的摆弄着他从山上捡回来的石头。
余承允躺在地上,脑子里怎么也控制不住出现白天在山上遇到的情景。
随后便鬼使神差的起身走到床边,又看了一眼安宁,随后克制着自己的念头强迫自己静下心来。
回到了地铺上重新闭上眼睛,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迷迷糊糊的睡了。
阿愿仍旧坐在床上摆着他的石头,安静得如同睡着。
月夜渐浓,外面越来越安静,静得只能听到安宁的呼吸之声,阿愿的情绪突然变得不受控制,忍不住大哭起来。
身子也不停的剧烈颤抖。
安宁从睡梦中被吓醒,余承允也醒了,安宁连忙起身抱着阿愿安抚,可越是这样,他哭得越凶,余承允见她哄不住了,连忙上前接过阿愿,哪知阿愿一碰到他哭得更激烈了。
这哭声撕心裂肺,根本不像正常孩子的哭声,很快刘财韩永心还有文河也赶来了。
看到孩子他们吃了一惊。
“嫂子,你们什么时候带回来一个孩子?”
余承允连忙说道:“我们在路上捡的,这孩子怕是被人遗弃了。”
说完之后又催促道:“你们快去睡,我们将他抱到院子里转转。”
刘财几人心里虽然有许多疑虑,但也不好多问,只能先回房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