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颤抖着双手摸索着,一把拉住了路云亭的手,哑着嗓子问道:“他们没将你怎么样吧!”
路云亭眼眶含泪,连连摇头,“没有!没有,都怪我,一只珠钗而已,丢了就丢了,我不该回头去找的,还连累了母亲。”
安宁听着这母女俩的对话,心中只觉得蹊跷,想到她们的身份,自己也不便多问。
于是开口说道:“我让刘七将你们送回路府吧!”
这时长公主才回过神来,一把抓住安宁的手,“安姑娘,能不能先找一处地方将我们安顿下来?我有事情要处理。”
出门时,她好像听到了路元驹和亭儿之间的争执,莫不是这男人表面上接受了这个女儿,却背地里做出这等事来,她倒要看看事发之后,这男人倒底是个什么反应。
如一切如她所猜测,绝不会轻饶。
她难过的抚了抚路云亭的脸,替她擦去脸上的脏污。
又看了一眼安宁,莫名的觉得安心。
安宁沉思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好!”
长公主又看向武进,“这位小哥,身手了得,待我伤好之后必定重酬。”
武进看出此人的身份不凡,拱手道:“夫人若是想谢,就谢我家姑娘吧。”
“自然。”长安主再次看向安宁。
安宁让刘七将马车赶回,又将长公主和路云亭安排在了自己的院子里。
接着又让刘七去请了大夫过来。
那大夫替长公主把完脉,吓得一身冷汗,“幸好夫人及时被人用药物护住了心脉,否则拖到这个时候,即便是妙手圣医也无力回天了。”
长公主这才想起她刚上车时安宁给她喝的那种药水,是这位安姑娘救了她。
长公主浑身上下多处擦伤和轻微的骨折,想要将病养好,恐怕得十天半个月。
而路云亭身上除了轻微的擦伤和惊吓过度,就没有其它大碍了。
而这边,路元驹听到下人来报,长公主和女儿路云亭在和宁寺山后遇刺消失,当下震怒,手下的护院悉数派出,更是亲自带人去后山搜人。
路真柏更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和许妙意一同回娘家找了许天临。
接着又去了京兆府伊报案。
这期间大长公主躲在安宁的宅院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不过期间让人递了一封信到路府,就有人每日向她汇报儿子和丈夫的动向。
“看来是我多想了。”大长公主在心中沉吟了一声。
而路云亭自从知道余承允也在这座宅院后,不停的找各种借口的机会接近。
好几次被大长公主呵斥。
自从这次安宁救了自己,还为此事忙前忙后,她便下了决心,绝不让女儿破坏她的桩姻缘。
“亭儿,你收敛些,不属于你的缘分,就别想着去惦记。”大长公主厉声批评道。
“娘!你不能因为安姑娘救了咱们,就对女儿如此残忍。”路云亭十分委屈。
大长公主叹了一口气,“若那姓余的小子和你两情相悦,我自会放下门第之见,可他从未正眼瞧过你,满心满眼的都是安姑娘,你也该找一个满心满眼都是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