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余承允时而回家早一点吃饭,时而回家晚一点。
蓝西过得很是自在。
那个婆婆根本不是个什么管事的,二嫂那一家子闷头闷脑,你不去找她,她绝对不来找你,家里的下人早就被自己里里外外又打点了两次。
每日都是吃饭睡觉等男人回来。
这男人哪里都好,每天还有点小期待呢,可不知为什么总是让她有股若即若离之感,规矩得让人吃惊。
难道说换了副身子就不爱了?或许吧,时间会治愈一切。
这天余承允回来得挺早,没有来看蓝西,直接回了书房。
他很忙,蓝西从空间里拿了水果,又泡了咖啡进了余承允的书房,“夫君,你别一天到晚只知道工作啊,停下来吃点水果。”
余承允看着盘子里的水果,眼神闪了闪,没有动手。
蓝西上前双手环在余承允的肩膀上,“夫君,你别忙了,尝尝嘛!”
余承允没有说话,手中的笔停顿,调转笔头,用笔杆将蓝西的手拔开。
这一小小的动作,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蓝西刚想发作,但一想到自己是小白花人设,到底是忍住了,瞬间眼中含泪委屈道:“夫君这是何意,莫不是嫌弃我了。”
余承允深吸了一口气,将笔放在笔砚上摆好,看向蓝西,眸中平静得可怕,“你乖一些可好?”
蓝西怔了怔,为什么这么稳定的情绪下说出来的话比那疯批还可怕。
“夫……夫君是什么意思?宁儿不明白。”
余承允唇角勾起,看着她微笑的说道:“你若安份些,我便让你待得长些,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这个男人说起翻脸的话来为什么没有一丝征兆的?
“夫君怎么能这么说宁儿啊,宁儿有哪里做得不好吗?”
余承允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张梨花椅,“坐下来!”
明明淡淡的三个字,却有着不可抗拒的压迫,蓝西摸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毕竟在这男人脸上除了好看,就感受不到分毫的情绪。
她在椅子上坐下,余承允淡淡的看着她,“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蠢,又很好糊弄?”
原来这狗男人早就知道了,在和她演戏了,她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当下一拍旁边的桌子,站了起来:“余承允,原来你早就知道了,拿我当猴耍是不是?亏我待你真心一片。”
余承允她这副表情,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双手交叉抵着下巴,不紧不慢的说道:“我现在知道了!”
蓝西脸唰的白了,这狗男人居然敢诈她,正想说自己没有想害他,却见他又悠闲的转了回去,继续拿起了笔批阅卷宗。
“余……余大人,我没想害你!就……想来避个难,顺便养个老!”
余承允没理她,继续手上的动作没停。
蓝西又道:“那个安宁,你帮她完成了任务,肯定早就回去了,不会再回来了。”
余承允手上的笔一顿,半晌才开口,“这是她说的吗?”
“当然不是,我猜测的!”
“呵……原来……!”轻轻的一声自嘲,仿佛道尽了无限的寂寥与落寞。
蓝西终于看清楚了余承允脸色,很难看。
半晌他又问,“那你们有系统,死的时候会痛吗?”
他每回想起太子对宁儿实施的折磨,心里都透不过气来,想一次痛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