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煜图坐在家里的沙发上,手里捧着徐陌归新买回来的冻柿子,拿着勺子狠狠地挖着里面的瓤,“程诺诺他们家这两年开了好几个饭店,的确是条件好,但也用不着这么嘚瑟!”
一想到今天她带着两个弟弟去滑旱冰,程诺诺拿出那一套崭新且质量上佳的装备在他们面前嘚瑟的时候,安煜图就很后悔自己没有动手打人。
当她一边嘟嘟囔囔一边吃下两个冻柿子,还准备再吃第三个的时候,于凤飞终于看不下去把冻柿子给抢了过来,“祖宗,这大冬天的你都吃了两个了,再吃到时候又要肚子疼!”
被她这么一吓唬,安煜图立马就老实了。那种肚子痛的滋味让她一直不太好受,一想到大冬天还要肚子疼,她就觉得瘆得慌。
“我就是被程诺诺和他妈妈气到了,咱们家又不兴攀比,总不可能再去买两套更好地装备吧,那也太贵了。”
“你爸年底有奖金,本来是打算给自己买一套羊绒大衣来着。”于凤飞说着自己把冻柿子给扒开吃的风云残卷,“要不我跟他商量商量,大衣先别买,先给两个小的买装备?”
安煜图闻言立马反对,“别别别,他们俩上次买的那一套还挺新的,而且质量也可以,再买是真的没必要。再说了,他们俩是去训练的,又不是跟人家比富,我就是看不惯暴发户念叨两句。”
“反正你都觉得是暴发户了,就更没必要把他们放在眼里了。到时候然然他们俩能得好成绩就行了,其实只要他们俩开心,比赛成绩倒是就不那么重要了。”
安煜图点点头,“这话倒是真的,然然他们俩开心最重要。再说了,程诺诺他爸就是一个暴发户,可没有我爹妈文化水平高!”
说到文化水平,安煜图内心骄傲的不得了。放眼望去,她从小到现在遇见的同学中跟她一样,父母双双都是大学生的真的很少。
所以在这方面,她一直都很骄傲。想通了这件事,三天之后再陪着去训练,她再看程诺诺也就没那么讨厌了,反正他爸妈是拍马也赶不上自己的爸妈的。
而且等到两个弟弟换上装备之后,安煜图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于凤飞的别出心裁。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安煜然和安煜程的衣服后面用油笔分别画了一只雄鹰还有一只老虎。
旱冰场上的训练服颜色很简单,后背那里多数都是一片单调的白。这样一来,小哥俩身后的那栩栩如生的画就格外显眼。
这两幅画一露出来,一众小伙伴立马围了上去,都忍不住去摸他们的后背,想要感受一下那个逼真的画像。
小伙伴们是羡慕了,但是姐弟三人目光一接触就发觉,他们三个竟然都不知道这两幅画像是怎么来的。怎么就凭空出现在训练服的后面了,难道是什么戏法吗?
不过当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窥见程诺诺那吃瘪又说不出来的表情,安煜图心里开心死了。这个画画技术,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到时候画虎不成反类犬就好玩了。
教练口哨一吹,所有这些暂时都不重要了。上午的训练主要放在体能上,看着一群半大小子在训练场里绕场跑十圈,再做着那些体能训练,安煜图深感自己的锻炼还是太少了。
等到体能训练结束了,那些半大小子的脑袋上就跟冒烟一样,一看就是没少出汗。但是他们还不能因此停止,还要换上旱冰鞋的装备在场内至少三个来回才能结束上午的训练。
旱冰场外就有家长待的地方,如果是夏天的话多数都是在外面的石凳子上坐着,可现在是冬天,所有人都躲进了另外一个有暖气的房间里,透过一个窗子看自家孩子。
等到教练喊集合,安煜图立马站起来准备随时冲出去,等到教练说了解散她就把围巾还有帽子给两个兔崽子带上以防感冒。长姐为母这句话,她现在贯彻的可好了。
“姐,这老鹰还有老虎是你画的?”看起来,安煜程兄弟俩对训练服的事情也是一脸懵逼。
“拉倒吧,你还不知道你姐我的画画技术,从小就美术课不及格的那种,怎么可能会画的这么好!我刚才仔细想了一下,咱们家能画这玩意的,大概就只有小姨了。。。。。。”
安家人的美术功底都不怎么好,再说姑姑和表哥表姐这两天也都没来。姥姥家那边老舅别想了,整天就知道工作没时间,妈妈也别说了,画的人永远都是站不起来的那种。
唯一一个有点文艺细胞的就是于凤文,联想到前两天于凤文特意跑过来住了一晚上,安煜图觉得自己破案了,肯定是小姨给画的。
不过不管是谁画的,今天这哥俩在训练场上的风头算是出够了。一扫连日来被程诺诺的炫耀打压的心情,三个人兴高采烈的就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