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就生气,余光却忍不住留意着她的举动,见她去拿膏药,还是忍不住开口,“你怎么了?”
“学骑马磨得腿疼。”祁雪说完就进去了。
萧琛闻言视线落在她不自然的走路姿势,皱皱眉头,刚学骑马的人就不能够学这么久,不然第二天肯定难受。
贺达亚那小子懂什么,他最恼的还是祁雪就没有想过让自己教。
祁雪掀开裙摆,脱去里面的亵裤,大腿上被磨得白嫩的肌肤通红,她低头上着膏药,希望明天能够好一些。
她想要学骑马说到底就是为了实用,部落现在是离城里面很近了,却还是有十几里路。
这去城里面一趟都要一两个时辰,若是学会骑马,她就能够买一匹马来代步。
也能够让阿弟来学骑马,草原上的儿女都会骑马,她不希望阿弟会比他们差。
依照她现在手头的银钱,等入冬前羊出栏一批,手头上就会宽裕很多。
她心里面有自己的盘算,日子总是要有一个目标,去一点点实现,从穿越过来,家里面穷的连米都要找别人家借。
到现在已经可以不愁吃喝,已经算是很不错,祁雪上完药就穿好衣物,起身出去。
萧琛忍不住的说了一句,“你腿上磨着还要去哪里?”
“段伯伯家的牛马上要生了,我过去搭把手。”祁雪给他解释道,“我腿上就是被磨红了,其实也没有多大碍。”
段伯伯说依照他的经验来,这母牛一胎有点不稳,祁雪就想着自己是兽医,若是难产了也能够帮忙一下。
萧琛嘴角向下抿,她这热心肠的这个也帮,那个也帮的,就是没有好好的关心过自己,心里面生闷气嘴上还是说着,“那我陪着你一起。”
“不用就两步路就到了,而且我这腿上只是磨着,又不是摔着了。”
萧琛已经走到她的身边,那黑着脸,祁雪心里面忍不住嘀咕一句,莫名其妙。
他是不是更年期,脾气真的是阴晴不定的。
她看着天色,时间差不多了,再不出去就晚了,祁雪担心着母牛难产。
她们游牧民就是靠着养牛羊吃饭的,若是真的母牛难产,没有生下来还是小事情。
若是难产死了,那真的是损失大,所以没有这方面经验的,都不会自家培育。
而是去城里面买现成的,只有经验丰富的,才敢自己培育小牛。
段伯伯他养了牛羊一辈子了,家里面也就一头牛怀上了,好生的饲养着眼看着快生了。
才发现牛的胎不是那么正,这心情也是七上八下的。
祁雪以前接触的难产的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像人一样,剖腹产,但是这边没有全麻的药。
这剖腹产的难度十分的高,最好是看看能不能用手法将胎儿推正。
祁雪到了段伯伯家的牛棚,段宽特意的弄了一个小的牛棚来给它,马上要生了,母牛焦躁的在棚里面来回的走。
段宽紧盯着母牛,神情严肃,母牛是因为疼痛才会这样的,他方才看了一眼,还没有到生的时候。
这肚子里面最糟糕的还是怀了两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