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凤兰的头发一瞬间散开,披头散发的模样宛如一个疯子。
沈云娇吃了一惊,“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沈清颜也没客气,两手飞快一扯,沈云娇只觉得一阵剧痛从耳垂划过,随后沈清颜手中便多了一对带着血的花丝耳坠。
“这耳坠比这金钗还要值钱,你们是怎么有脸说丞相府面临困难的?”
“啊啊啊!”
因为速度太快,痛感慢了半拍,沈云娇这才发出惨叫声,耳朵上的血汩汩往外冒,看着都疼。
原本沈芷蝶还想出出风头义正言辞地说几句,这下不敢说了,连忙顺着冯慧柔坐到她身后。
沈老夫人差点没背过气去,呼吸都不顺畅了。
但也只能强忍着,毕竟是她先说的要采用温和
战术。
于是强颜欢笑地道:“颜儿,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可就算这些加起来,也不能完全补上府中的空缺。”
沈清颜的目光缓缓转了过来,光说她们了,没说你是吧?
“祖母说的是,毕竟这些对您来说,都是不值钱的玩意儿。”
沈老夫人眉头一皱,顿觉不妙。
果不其然,沈清颜接下来的话差点把她噎死。
“我记得祖母房里有个上好的雕花玉石镶嵌屏风,得值几千两银子。”
“对了,还有不少玛瑙头面和名贵字画,应该也能值不少钱。”
听她细细盘算着,沈老夫人的手紧紧抓着拐杖,极力隐忍着愤怒。
她是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的?
沈云娇的耳朵仍在流血,已经传唤了大夫,但迟迟没有来。
听到沈清颜的话,她再也按捺不住,怒声道。
“沈清颜,你不要得寸进尺,竟然连祖母的东西你都敢觊觎!”
沈清颜一双冷眸迅速扫向她,后者忽然觉得耳朵比刚才更疼了,气势不由弱了几分。
“我拿回属于母亲的东西,这叫觊觎?”
“屏风和字画,都是母亲嫁妆里的东西,何时成你们的了?”
“甚至祖母的命都是靠我母亲的钱买着名贵的药养着。”
“还有你们现在的吃穿用度,哪一样不是从我母亲的嫁妆里拿的银钱,你不要脸,我可以帮你把这张脸皮撕下来。”
沈清颜目光森冷,一字一句都像一把冰刃,重重刺在了众人的心上。
尤其是心虚的秦凤兰等人。
眼看着又到了无法收场的局面,沈老夫人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三房夫人闵姝。
她比二房的冯慧柔还没有存在感,她料定了今日不会善了,所以特意没把六岁的女儿带过来,怕她被吓到,没想到还是要被推上前。
为了两个儿子和女儿的前途,闵姝就算再不愿也得来做这个和事佬。
“颜儿。”闵姝看起来有些拘谨,强自镇定地道,“你看老夫人身体不好,二小姐又受了伤,府内的情况我多少了解一些,的确有些困难,所以这嫁妆,推迟一段时日也……”
“三婶。”沈清颜不急不缓地打断她的话,“据我所知,三婶家的两个哥哥快科考了吧?想必需要不少银钱打点,就是不知府里有没有帮哥哥们出这个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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