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眨了眨小眼睛,没明白他什么意思。
秦老三打开院门,脸上堆着笑,只是有些勉强。
“是东北啊,夜班?还有二虎和满囤儿,咋了?有事儿?”
周东北往下拉了拉围脖,扯着脖子,努力把整张脸都露了出来,咧嘴笑道:“三叔儿,我想问问,你家有鸡蛋吗?”
“哦,有,我让你婶儿给你拿点!”
秦老三放下心来,原来是要借鸡蛋,只要不是来找茬的就行,话说自己这两天真没和他爸玩儿。。。。。。
自从前晚那事儿过后,现在乡里没人再和老旺玩了,谁愿意找那个麻烦呢?
“不是,”周东北赶快拦下了他,“三叔儿,别误会,不是借鸡蛋,我想用粮票换点鸡蛋,你看换不换?”
“粮票?!”秦老三眼睛就是一亮,“你说用粮票换?”
“对呀,全省粮票,想不想换?”
“行啊!你等一下!”说完,他转身就往院里跑,“老蒯,你出来一下!”
“嘎哈玩意儿?晚上喊白天叫的,还能不能让人消停点?”
秦老三媳妇王桂花出来了,趿拉着毡底烫绒的二棉鞋,披着件油叽叽的花棉袄,花卷头下肥嘟嘟的脸拉了足有二尺多长。
秦老三呵斥起来,“别一天天破马张飞的,孩子在外面呢?”
“谁孩子?有事呀?”
“老旺家二小子!”秦老三压低了声音。
“谁?!”王桂花打了个哆嗦,慌张起来,“你不是说没和他玩嘛!”
“不是那事儿,这孩子说想用省粮票换点鸡蛋!”
“换鸡蛋?”王桂花一头雾水,“没全国粮票吗?”
秦老三说:“我哪儿知道啊,你问问呗!”
“你一天天的知道个啥!”说完穿好棉袄就往出走,走了两步又停住了,回头喊:“傻站着嘎哈?跟着我呀!”
“怕啥呀?”
“别整用不着滴,万一真是疯子呢?”
“你个败家老娘们,能不能小点声!”
“。。。。。。”
院外。
两个人的对话清楚地传了过来。
老嫖说:“哥呀,我看你这疯子的名号算是坐实了!”
“你说疯子好不好?”周东北笑呵呵问他。
“好?”老嫖愣了,“有啥好的?”
“你也是高中毕业生了,虽说学习啥也不是,但起码的法律意识还有吧?”
“这咋还埋汰上我了呢?”
“不是埋汰你,你琢磨琢磨?”
琢磨琢磨?
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