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哥俩父母都是铁路职工,哥哥于江涛,绰号地瓜,土豆大名叫于江飞。
两个人性格完全不一样,他哥地瓜性子张扬,好好的铁路工作折腾没了,整天带着一帮人厮混。
而土豆一直跟着杨历年,虽然没赚着什么钱,不过日子起码过的安稳。
齐保开了个头,随后就开始没完没了,一个接着一个,都是些社会上的人,四十几分钟以后,桌子上的烟酒已经快摆不下了。
周东北暗自叹息,这年头也是奇葩,让人羡慕的不是你有多大的事业,而是有多大的名气!
当然,这个年代能把事业做大也是凤毛麟角,尤其在这种东北小城。
就像杨历年,不过就是个蹬三轮车的,可就因为谁也不惧,又打服了几个极具盛名的大混子,就能受到如此的尊敬。
这事儿如果放在二十几年后,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年轻人更无法理解,不去羡慕崇拜世界首富,巴结一个能打架的人,这不是疯了吗?
没办法,这年头就这么奇葩!
这也是他费尽心机要和杨历年建立起关系的原因,他一个人改变不了这个风气,只能想办法自保。
无论是抡斧子,又或是认大哥,目的只有一个:以后让兄弟我安心赚钱,地痞无赖们离我远点,更别惹我。。。。。。
他笑着问:“还有没有人了?喝点酒也太耽误事儿了!”
杨历年摇了摇头,“差不多了!”
“都来了?”
杨历年咧开大嘴笑了起来,“怎么可能呢?大厅那么多桌,在社会上玩的得有二三十个呢!”
“来的这几位,不是被我打服的,就是不想得罪我的!不来的那些,多数都是不服的,还有看不起我的!”
“其实吧,”杨历年摸了摸光头,“只要不惹我,不惹我朋友,爱他妈谁是谁!我就是个蹬三驴子的,我用他们看得起?”
周东北点头称是,“七哥这话说的没毛病,只要活着,就总有你看不惯的人,也有看不惯你的人!你做的再好,也不能保证人人都喜欢,所以没必要在意别人的看法!”
杨历年眼睛亮了,竖起了大拇指,“一听兄弟就有文化,你念到几年级?”
“高中毕业!”
“我艹!”他用力一拍桌子,“牛逼了,兄弟你是我这些把兄弟里学历最高的,怪不得说话这么有道理,来,整一个!”
众人喝了一口。
放下酒杯,杨历年点了根烟,“不是哥哥我瞧不起他们,就这些个地赖子,有一个他妈算一个,好人少!”
说到这儿,他盯着周东北,“老弟,既然咱拜了把子,七哥就说两句。。。。。。”
周东北放下了筷子,神色端正起来,“您说!”
“哥打架,就是看不惯这些个王八蛋!可哥不混社会,你明白不?”
“明白,明白!”周东北点了点头,这是实话。
他站前七哥这么多年,虽然也因为打架斗殴进去过好多次,可出来后马上继续蹬上这台三轮车。
“兄弟你是文化人,说什么都不能和这些人混,赚钱的路多了,但得走正路,不行就和哥蹬三驴子!”
“记住哥的话,靠力气吃饭,到啥时候都不丢人!”
远隔二十几年,周东北终于又听到了这句话,还是十分感动,正色道:“七哥放心,犯法的事儿,我周东北绝对不做!”
“好!”杨历年咧开大嘴笑了,端起了酒杯,“来,哥几个干了!”
这一口至少得有二两,周东北也没犹豫,一口就见了底。
杨历年见他喝酒如此豪爽,又是个高材生,更觉得自己眼光不错,越看这个浓眉大眼的小伙子越好。
可惜了,自己也没个妹妹啥的,不然就塞他被窝里,这个妹夫以后一定能有出息。。。。。。
不对呀,自己五姐还没找呢,妹夫不成,姐夫也是可以的嘛!
看模样,五姐比他也不过大了七八岁而已,大点怎么了?大了知道疼人!
越想越觉得这事儿可行,也没再犹豫,“我说兄弟,你和先前那丫头,你俩搞上了吗?”
周东北有点抓狂,这都啥词儿呀,啥叫搞上呢,也不是搞破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