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副食,他十分开心,又一笔钱进了兜,于是大手一挥:“七哥,我请大伙喝酒!”
杨历年连忙说:“先说好了,能不唱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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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周东北除了沿着汤旺河两岸走,又开始跑各个木器厂,打听各种木材价格,并且一一记录。。。。。。
这天晚上,他又来到了市总工会门口,遗憾的是来的有点晚,门口已经没人了。
他刚从乌马河骑回来,特别的累,于是就没再蹬车,晃晃悠悠从市总工会门前走过。。。。。。
“哎——同志?!”
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周东北身子就是一僵。
赵秋兰!
他已经想了两个月,就像日夜思念情人一般,又在这个门前“路过”了无数回,今天,终于听到了她的声音。
他缓缓回头看去。
赵秋兰穿了件黑色毛料大衣,推着自行车走了过来。
她微微歪着头,借着黄昏的路灯,努力辨认着周东北的脸,随后露出一抹喜色,快走几步,惊讶道:“真是你?”
周东北脸上都是茫然,“同志,你认识我?”
“记不记得去年的12月9号,就在前面2号线车站。。。。。。”
周东北眉头皱起,一副没明白她什么意思的表情。
“那天我穿着件白色的羊绒大衣,下车慢了,结果包被车门夹住了,是你救的我,记不记得了?”
“哦——”周东北恍然大悟,“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时间太久了,您要是不说我都忘了!”
赵秋兰十分惊喜,“那天匆匆忙忙的,连你的名字也没问,想找你都找不到!我还时常想,咱们市里也不大,兴许什么时候就能碰到,你看看,这不是巧了嘛,还真碰倒了!”
周东北笑道:“是呀,真是没想到,哦,您在这儿上班?”
“对,”赵秋兰怕他再跑了,连忙问:“你叫什么?”
“周东北!”
“好好,好名字,我叫赵秋兰!”
“你好,赵姐!”
“那天晚上回家,我和我家那口子说起这件事儿,他还埋怨我,说怎么就不好好问问你的名字和工作单位,也好找机会感谢你!”
周东北连忙摆手,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这有啥感谢的,谁碰到还不伸把手!”
“你不知道,我回去后还后怕呢,如果再晚一会儿,可能就会被卷进车轱辘下面。。。。。。”
“没那么严重,”周东北憨笑着,不想再提这事儿,岔开了话题,“赵姐,你家在哪儿住?我送你回去!”
“行,正好认认门儿!”赵秋兰非常高兴,越看这个小伙子越是欣赏,救了人不求回报,多好的品质!
两个人说说笑笑,二十几分钟后,来到了啤酒厂附近的居民区,这里好大一片平房。
胡同里很黑,周东北默默记着路。
“赵姐,你慢点!”
“没事儿,走习惯了!”
“到了,第五家就是!”赵秋兰下了自行车,支好自行车去开院门。
她摘下皮手套,手从木门上的锁洞伸了进去,摸到了锁头,“我家那口子还没回来呢!”
说着话,她从包里拿出了钥匙,很快打开了院门。
“走,进屋,一会儿他就回来了!”赵秋兰去推自行车。
周东北说:“太晚了,您到家就行了,我就不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