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花的脚毫不留情地踹了上去。
车上人太多,不然他就抽出腰上的链锁了,这么打真不过瘾。
老嫖也过来了,他最喜欢痛打落水狗,于是抬脚就往这男人裤裆踹……
一下!
两下!
三下!
眼看着那玩意已经抽抽成了小蚯蚓,男人也有出气没进气了。
车停了,司机还真开到了派出所。
公汽的门刚一打开,马小花和老嫖就窜了出去,嗖嗖嗖,没了影子。
后面司机喊了起来:“哎——你俩,你俩别跑啊!”
两个人跑进了一条小巷,靠在红砖围墙上哈哈大笑。
“花、花姐,”老嫖喘着气,“你说、你说咱们这算不算做好人好事!”
“必、必须滴呀!”
两个人休息够了,晃晃悠悠又上了一辆公汽,三站地就到了精神病院。
进门之前,老嫖把马小花喊到了一边,伸手把自己肩上的兜子递给了他,“花姐,这里是一万块钱,我哥让我给你,说怎么花你知道!”
马小花没矫情,伸手就接了过去。
“能见着我哥不?”他问。
“能,”马小花笑道:“也不是蹲笆篱子呢,有啥不能见的!”
医院的院子很大,铁门紧闭,登记后才放行进入。
两个人往里走。
老嫖又问:“送我哥的公安都回去了?”
“早回去了,估计得贪黑能到家!”
“花姐,你说我哥有精神病的诊断,上面也有人,有必要这么折腾吗?”
马小花若有所思,“可能……可能这么折腾一圈,以后能更安心吧!”
“以后?”老嫖有些不解,又问:“你说怕以后翻案?”
“谁知道呢?或许越是做大事的人,越是小心谨慎,越是无知的人,才越是无所畏惧……”
老嫖眨了眨小眼睛,“我怎么觉得你是在说我?”
“小嫖,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你滚蛋!”老嫖笑了起来,走了几步又问:“花姐,你说这事儿是不是就算完事儿了?”
“废话,都上电视新闻了,你说完没完事儿?”马小花没好气地撇了他一眼,故作凶恶状,“喊习惯了是不?以后再他妈瞎喊,舌头给你薅下来!”
老嫖嘿嘿一笑,也不搭茬。
其实这些他也知道,不过还是想找个人确认一下,好像这样就能安心不少。
两个人进了这栋新盖不久的三层大楼,马上鼻子里就闻到了一股医院特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