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还得罪了官爷,刘掌柜更害怕明天遭县衙报复,他可怎么活呀!
林策把刘掌柜从地上扶起来,“掌柜的不用担心,此事因我而起,县衙要找麻烦的话,就让他们来找我。”
“可是。。。”刘掌柜嘴唇哆嗦,始终害怕。
沈黛低声道:“一个小小的知县,本是百姓的父母官,应该为庸州城的百姓造福,他不仅没有做到一个父母官应尽的责任,反倒跟土匪似的,吸百姓的血。”
“姑娘,我们都是普通的小老百姓,哪敢跟官爷叫板。”
沈黛把银两推到刘掌柜的手边,“这些银两您先收着,桌椅总得重新换置。明日我们就留在客栈,官兵来的话,还是我们来应对。”
一再劝说下,刘掌柜愁眉苦脸的到后院休息去了。
隔日,天还没亮,客栈就传来了敲门上。
先是小声的敲,随后就是用力的拍击。
林策的耳朵灵,迅速穿好衣裳,快步往楼下跑去。
他动作利落的开门,猛地窜进两个人来,倒在了林策的脚边。
那两个官兵正准备用尽肩膀撞门,没料到林策正要开门,于是扑了个空,顺便给林策行了大礼。
知县大人高梦知今日也来了,身着官服坐在轿子里,懒洋洋地抬起眼皮,语气放肆地说:“就是你打伤了本官的人?”
林策十分坦然,眼神坚毅,“正是。”
高梦知大喝一声:“大胆刁民,先是打伤官兵,又是见到朝廷命官也不行礼。来人啊,把他拿下。”
下了命令,身旁的官兵却不敢轻举妄动。
昨日就有兄弟被林策打伤,最严重的那个,直接断了两根肋骨。
眼前的这一个身型高大的男子,武功高深莫测,谁要是第一个上,岂不是只要挨揍的份。
见手下的人不动,高梦知从马车上跳下来,抢过一个官兵手中的刀,双手握着刀柄举过头顶,大声叫喊:“老子劈了你。”
林策站在原地,不躲不避。
刀尖就要劈向林策的面门,林策微微往左侧身,顺利的躲过了劈砍,随后用手肘往高梦知的后背狠狠一击。
高梦知痛苦的喊了一声,撞到了客栈的门上,手中的刀砸在墙壁上,发出叮咚的声响。
听到了楼下打斗声的沈黛,匆匆赶来。
她站在楼梯口,声音不大却十分清晰,“高知县好大的狗胆,巡防营的人也是你能动的。”
高梦知后背一惊,回过头去,对上沈黛凛冽的眼神。
直觉告诉高梦知,这个女人不一般,他壮着胆子,不以为然的说:“哪来的黄毛丫头,敢教本官做事。”
“本姑娘乃安国公沈远山的嫡孙女,门口那位是巡防营的官兵,高知县在庸州作恶惯了,不会没有听过安国公府和巡防营吧?“沈黛说着,慢慢的从楼梯上下来。
昨夜她让刘掌柜弄了些关于庸州知县的书册来,细细研究一番后才知道,原来高梦知的县官,是花银子买来的。
能够买官也是一种本事,也就是说,高梦知敢在庸州作威作福,背后肯定有更大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