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公司。
在他的办公室。
沈京墨退无可退后,伸手抵住他的胸膛,“裴度,你已经结婚了。”
“那又怎样?”
裴度满身的欲望被勾起,他托住她的下巴:
“我要的自始至终不过一个你罢了。”
“裴度。”
沈京墨红了眼:
“有妇之夫,婚内出轨,你想让裴夫人经历过的痛苦在你太太身上重演吗?如果裴夫人知道自己熬着长夜守着活寡拼死护着的儿子是个和她丈夫一样的人渣,裴夫人会怎么想?”
这是裴度心里的一根刺。
他在裴夫人一再二的寻死觅活中,度过了他最漫长无助的童年。
在别人都向往着明天憧憬着未来时,他却时时刻刻都在担心下一秒迎接他的,便是母亲的死讯。
“沈京墨。”
托住的下巴变成钳制的双颊,裴度加大了力度,眼里燃起熊熊怒火,“是谁告诉你这些的?”
他在几乎快要放弃对生活挣扎的旅途中遇到需要救赎的她,两个人就像风雨夜里摸黑前行的伙伴,相互搀扶着从黑暗走向光明。
没有人愿意把对方最狼狈不堪的一面展示给别人。
所以他们懂彼此的无助,却从不跨越对方的禁区。
很显然,沈京墨知道的有点多。
“裴度,我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出现在你生命中最黯淡的时刻,我们是无法跟对方的生活攀上关系的,即便我不愿意贬低自己,但裴夫人有句话说的对,你生来便是天上云,而我是被生活践踏的脚下泥。”
沈京墨低头:
“你这双生来就只适合踩着红毯走上高位的脚,不该深陷污泥之中。”
“这不像你。”
裴度敏锐的察觉到,她从来都不是个会自轻自贱的人。
“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无论你遭遇过什么,正在经历什么,未来会面对什么,我都会坚定不移的站在你身边,小墨,只要我们在一起,没有什么能把我们分开,没有什么能将我们击垮。”
他们相爱七年。
彼此熟知。
太清楚对方不是轻易叛变之人。
沈京墨仰头看着他,“但绝症能,一个胃癌晚期就把你我击溃的四分五裂,裴度,无论如何,分手二字是你先开的口。”
“对不起,小墨。”
裴度的眼神柔和而又哀伤。
沈京墨推开他:
“无需道歉,毕竟我在收下裴夫人给的两个亿时,也跟她提了一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