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知道带这些零嘴儿,没白费我对你那么好。”阮南音坐在地上和小栗子玩抛球,余光瞥见果脯点心盒子垒了足足有半人高,笑道:“开不开心小栗子?都是你的。”
“音姐姐好。”
小栗子咯咯直笑。
球砰砰落地。
无锋半跪着,拆了个点心盒子,双手托到了小栗子面前。
浓郁的香味四散开。
看到各式各样的点心,小栗子眼睛都直了,直拍手叫好。
“先过来洗手。”
陈芙端着热水进门。
阮南音拍了拍膝盖,站起来,牵着小栗子去洗手,说:“他们人呢?这都晌午了,还没看到回来吃饭。”
“派了个小厮过来,说是刺史大人在酒楼设宴,今日怕是不会回来吃饭了。”陈芙递来帕子。
“设宴?只怕有美人。”阮南音切了声,掀眸看着陈芙,“芙姐姐就不怕杨大哥他在外面被诱惑?他现在这官是越做越大了,保不齐就有人送美人上门呢。”
闻言,陈芙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芙姐姐好心胸。”阮南音净了手,探身捞了一盒点心抱在怀里,塞给小栗子一枚,又自己叼了一枚,说:“要是我……就做不到像芙姐姐你这样放松,我呀,只愿我的夫君心里……身边只有我一人,再多,我就砍了他。”
这话把陈芙逗得笑了起来。
“芙姐姐还笑!”阮南音嗔道:“你这么温柔善良,杨大哥要敢在外面招蜂引蝶,我怎么也得收拾收拾他!”
“你这是要收拾谁呀?”
声音自院中传来。
陈芙和阮南音看去,便看到杨韵和沈栩安一前一后地走进了院子。
“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在酒楼赴宴?”陈芙讶道。
“出了些事情……赴宴是赴不了,我回来取些衣物就得再回衙门去。”杨韵握了握陈芙的手,怕她担心,又宽慰道:“和我没关系,是刺史大人……晨时刺史府遭劫,刺史家的二姑娘被贼人掳去,下落不明。”
“此案尚未公之于众,莫要外传。”杨韵扭头对阮南音说。
“是采花大盗?”阮南音问。
都说这些年那采花大盗吴梅庄很是猖狂,专挑那些巨富之家下手,至今犯案几十起,就压根没被抓到过。
不。
何止是没被抓到。
官府至今连吴梅庄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床尾留了一株梅花,是吴梅庄的手笔。”杨韵顺手摸了把小栗子的脸,继续道:“但……刺史林岳是武将出身,他家的女儿自小习武,贼人却能悄无声息地掳走她,在现场没留下任何痕迹,不排除是熟人假扮他行事。”
陈芙已经转身去了内院。
不一会儿,她就带着包袱回来了。
“天冷,我多拿了一件袄子给你。”陈芙叮嘱道:“你这几天一直在咳嗽,底下我放了两副止咳散,你若咳得厉害,夜里睡不着,便就着温水送服。”
“好。”杨韵心里熨帖极了。
“我也想跟着你去查案。”阮南音跃跃欲试道。
“你跟着做什么?别添乱。”沈栩安屈指弹了一下阮南音的额头,又对小栗子努了努嘴,“你陪着小栗子玩就好了。”
小栗子嘴里塞满了点心,眼睛追着杨韵,想跟上去,却被陈芙抱了回来,只能眼睁睁看着爹爹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