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仅掌心的温度攀升,他身上也像个火炉一样。
沈书砚那点睡意完全被贺山南的动作给驱散走,开始热切地回应。
大概真如贺山南说的那样,合法地睡觉,感觉好像就是不一样。
婚礼这天本来就累,晚上又跟贺山南合法地睡了一觉,导致沈书砚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都已经快到中午。
她看了眼手机时间,然后猛地清醒过来,推了一下身旁的男人。
贺山南嗯了一声,又将已经坐起来的沈书砚给拉回怀中,用很低的声音说:“再睡会儿。”
“十一点了!”沈书砚说,“不是还要给公婆敬茶的吗?”
要是住在外面也就算了,但他们现在是住在贺家,结婚第二天就睡到中午。
让公婆等着吗?
贺山南说:“家里没那么多规矩,这个点说不定我妈都还没起来。”
“那也快到中午了,赶紧起来吧。”沈书砚推了推贺山南,多少是有些紧张在里面。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当贺家媳妇,但这样正式的,的确是第一次。
“你先起,我再睡会儿。”贺山南松开了她,一点没有要起的意思。
沈书砚要说什么的时候,贺山南便补了一句:“你待会儿就跟爸妈说,是我起不来,不过他们也不会问。”
沈书砚应了一声,便先起来了。
她的确是知道,贺山南父母没有那么多规矩,也不会在这种小事上面计较。
但就是,以一种全新的身份出现的时候,总想做到最好。
等到沈书砚洗漱完,换上了全新的衣服,贺山南才从床上起来。
她打算化一个淡妆,看起来气色会好一些,毕竟昨天累了一天,脸上有些疲态。
结果贺山南前后不到五分钟就洗漱完换上了一套清爽的运动装。
一般在家的时候,他很少穿正装,少了一份商业精英那味,多了一丝烟火气。
不公平,他怎么能那么快?
就分心看了眼贺山南,沈书砚给打腮红的手就重了点,脸颊上的绯红就很明显。
贺山南原本是靠在梳妆台这边看她化妆的,瞧见她这个动作,就问了一句:“你这会儿是不是有点紧张?”
“有吗?”沈书砚用粉底盖了一下刚才打重的散粉。
“有。”贺山南没什么犹豫地说。
沈书砚撇撇嘴,倒是被贺山南看出来了。
昨天婚礼的时候就有些紧张,今天一觉睡到中午,就更紧张了。
贺山南在沈书砚化妆台上挑了一支口红出来,而后俯身,单手抬着她的下巴,要给她涂口红。
离得很近,像是要亲她。
但这个人又是一本正经地给她涂口红,还说:“别紧张,爸妈又不会吃了你,以前是怎么相处的,现在还是怎么相处。要是你觉得在这边住得不自在,往后我们就还住在白象居,就周末的时候回来。”
贺山南又不是没有眼睛看不到,也不是记性不好,记不住先前他们在白象居的时候,沈书砚没有事儿的时候,能一觉睡到下午都不带紧张的。
沈书砚摇摇头,“以前就答应奶奶她回来住,我们也要回来住的。而且,我喜欢家里人多。”
因为以前很少体验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感觉,所以她很羡慕那样的家庭氛围。
“那你就自在一点,这儿现在也是你家。”
她的家。
这个词对沈书砚来说,是有很大诱惑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