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年没见了,贺山南现在再看到沈书砚的时候,内心还是会有震荡。
他不知道这种震荡是否来自于他们之间曾经有过一个孩子。
但此刻坐在沙发上的那个人,已经不是三年前他离开宋城是,奄奄一息躺在病床上,感觉快要死过去的沈书砚。
现在的沈书砚,穿一件米白色的宽松毛衣,黑色铅笔裤,大衣被放在沙发的扶手上。
身姿窈窕,面色红润。
不似当初狼狈地倒在他车前,不似当时怀孕在医院里碰到他的意外。
她好像有些不一样了,但贺山南又说不上来她哪里不一样了。
贺山南将西装外套脱下来顺手搭在沙发上,坐在了单人位上,漫不经心地回沈书砚:“你也知道坏了我的好事。”
沈书砚撇撇嘴,“那怎么办?我帮你把人叫回来?”
说着,沈书砚还真的从沙发上起来,打算去把人给叫回来。
只不过,路过贺山南身侧的时候,被人抓住了手腕。
她垂眼看到的,是贺山南修长的手指,手背上根骨尽显。
她很喜欢他的手,纤长,好看,又很有力。
脑子里面不自觉地就想到当初在白象居里面,在他手里……
颜色废料在被贺山南拉下跌入他怀里的时候,被终止了。
贺山南扣着她的腰没让她起来,另只手放在她的腿上,他掌心炽热的温度透过裤子传到她腿上。
沈书砚怔了一下。
有些反应,好像轻易就被贺山南给勾了起来。
还没开口,贺山南便说:“我为什么要舍近求远?”
其实沈书砚这会儿应该跟贺山南说,他们两马上就要离婚了,最好还是不要搞这些事情。
但转念一想,马上就要离婚了,应该珍惜这最后一个晚上。
往后,她就要离开宋城。
可能,这辈子都见不到贺山南了。
那点喜欢,这几年死灰复燃。
但那点喜欢,不足以让她心甘情愿地跟儿子分隔两地。
在沈书砚心里,点点比贺山南重要几百倍。
沈书砚收回思绪,将手搭在贺山南肩膀上,像是要借力站起来。
其实那会儿,沈书砚在贺山南眼里看到了意兴阑珊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