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之后,两人都没从车上下去。
沈书砚将裙子拉上,但遮不住脖子上刚才被他啃咬留下来的痕迹,在长发的遮挡下,若隐若现。
余光瞥见事后的男人靠在椅背上,左手夹着一支烟,手支在车窗外。
散烟的同时,也把车里那股子甜腻的味道给散去。
他神态慵懒,眉间闲适,仿佛就只是到了家楼下的车库里,坐在车里抽了一支烟。
但视线往下,就能瞧见他,衬衫下摆随意地露在外头,衬衫主人仿佛也没有要整理的意思。
沈书砚理了理头发,打趣道:“谁能想到平日里衣冠楚楚的南少,私下里这么色气满满?”
男人悠悠地抽了口烟,青白的烟雾从唇齿间溢出,模糊了原本凌厉的轮廓线条。
他转过头来,视线在缭绕的烟雾后,晦暗不明。
“这样的南哥,别人看过吗?”
“别人也没你这样啊。”
沈书砚撇撇嘴,也没有谁会乐意男朋友一直说自己那样的的。
贺山南长臂伸过来,炽热的手掌扣着她的后脑勺。
离得近了,沈书砚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他抽烟不多,所以不会有那种老烟枪的恶心味道。
清冽的烟味还挺好闻的。
他似笑非笑地问:“怎么了,当上初恋之后,动不动就甩脸子?”
“沉一下脸就是甩脸子了?南哥是真没看过女朋友生气呢。”
“没别的意思,就挺喜欢你,”男人挑眉,“浪起来的样子。”
沈书砚心头微微一紧,有片刻的怔愣。
又在顷刻之间回过神来,抓着他松垮的领带,“我也好喜欢南哥你,不正经的时候。你说我们两这是不是绝配呢?”
“有些时候,的确是绝配。”
沈书砚想,她跟贺山南的关系,果然是建立在身体之上的。
这样也好,替代性太强了。
……
虽然在跟他谈恋爱,但实际上两人的关系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他不会天天到她这边来,来的时候也就是进行一下某种活动。
但在结束之后,会抽那么几分钟的时间跟她温柔缱绻一下。
男人果然是需要教的。
……
赵曼丽那个麻将馆开业了,沈书砚让花店给她送了好几个花篮过去。
沈书砚当初特意挑的在九街坡区的麻将馆,那边离市区远,她不会遇见以前贵妇太太圈的人。
要是稳定下来,把沈书墨接到这里,也是一个办法。
快中午的时候,被手机消息吵醒。
昨晚贺山南来了,折腾了半晚上,累得不行,所以她一觉睡到这个点。
是庄拙言打来的电话,在此之前还有好些条消息。
她接了电话,那头传来略显着急的消息,“你没事吧,怎么不回消息呢?”
“听你这个语气,我应该有事儿?”她揉了揉太阳穴,从床上坐起来查看先前的消息。
庄拙言先前就甩过来一张截图,是她在那个情趣房间里穿着吊带的照片。
梁康也在,但是给梁康的脑袋打了码。
彼时,庄拙言的声音传了过来,“不知道从哪儿流出来的照片,先是贴在了你妈妈开的那个麻将馆外面,到处都是。然后可能被认识的人看到拍了照发到各个群里,发照片的那个人微信已经注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