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球棍停在了江咏梅的侧腰上,啧了一声,“从这里砸的话,那才是真的半身不遂。往后吃喝拉撒都要在床上,谁照顾你啊?”
她好像真的在为江咏梅考虑,还非常惋惜地说:“你女儿江知安住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院。你好惨啊,要是半身不遂的话,就没有人照顾你哎。”
暖橘的灯光下,江咏梅的表情却格外地惨白。
因为沈书砚说的那些话,很渗人。
再看沈书砚现在疯了一般的模样,好像真的做得出要废了她的事情。
江咏梅有些惊慌地看着沈书砚,再开口的时候,声音都有些颤抖。
“你……你别乱来沈书砚,我没做过什么伤害你的事情。倒是你父亲沈策安,从一开始就在……就在利用我。就算是……就算是要算账,也该我找你们算账。”
沈书砚冷漠地笑了笑,“追究那么多过往做什么?我现在就是,单纯的,想要找你出气而已。”
“出气……出气你去找别人!我跟你……”
“我妈被人打了,伤到了腰椎神级,医不好了。”沈书砚说,“我思来想去,觉得只有你会做这样的事情。”
“跟我有什么关系?没有证据的事情你不要瞎说!”
“我让人把你绑来这里,你觉得我还会需要什么证据吗?”沈书砚笑了出来,“这件事儿吧,反正我就扣你头上了。所以,我母亲经历过的事情,也要让你经历一遍。”
沈书砚掂着手里的棒球棍,似乎在找合适下手的位置。
沈书砚说:“我这个人向来是睚眦必报,别人泼我一盆冷水,我得烧开了泼回去才能解心头之恨。要不然,给你整个脖子以下瘫痪吧?我觉得挺好的。”
“沈书砚!”江咏梅看到几近疯狂的沈书砚现在只剩下害怕。
她想从椅子上挣扎起来,但手上的塑料扣死死地将她手腕困在扶手上。
见她这般害怕,沈书砚却笑得更灿烂。
沈书砚笑着说:“你还记得这里吗?你住了好几年的老房子,现在被翻修一新。到时候就说,你怀念旧屋,不顾周围设置的围栏翻了进来,结果发生意外从楼梯上滚下去。最后啊,还要追究你给这个即将开业的项目造成的损失。你所有家当加起来,估计都不够赔的。往后啊,你和你女儿怕是连稍微好一点的医院都去不起。”
江咏梅觉得沈书砚疯了,彻彻底底疯了。
她惊恐地喊叫,“沈书砚,你疯了!你跟你哥一样疯了!一个囚禁我女儿,一个想要害我!”
“哦,是吗?我怎么听说,是贺山南囚禁的江知安呢?还说是贺山南贪恋江知安的美色,想要将她独占。”
“是沈书墨!你们一家子都跟疯子一样!你爸,你哥,还有你沈书砚,都是疯子!你快放了我,不然只要我有一口气在,我就不会放过你!”江咏梅吼道,“只要我还活着,我会让你跟你妈一样的下场!”
“这么说来,的确是你找人伤了我妈。”
“对,就是我!你爸毁了我,你哥毁了我女儿!我也要毁了你,毁了你妈!”江咏梅试图从椅子上冲起来,但椅子太沉,她起不来。
她龇牙咧嘴,相貌丑陋。
她怒吼道:“我本来是想让那几个男人先轮了你妈,然后再废了她!不过他们嫌她人老珠黄!赵曼丽那种货色,连那些流氓都不想碰!还有你沈书砚,你今天最好是弄死我,你要是不弄死我,我出去就找人绑架你儿子,卖到山里去。还有你,卖到国外去,你这种姿色,说不定还能当上头牌!”
相比较江咏梅的疯狂,沈书砚现在却冷静了下来。
她盯着江咏梅,说:“我妈,跟你没仇没怨。”
“怎么没仇?”江咏梅叱问,“沈策安跟我不过是逢场作戏,他真正呵护的,是赵曼丽,是你沈书砚!是你们一家人!我怎么会怀上江知安的?还不是沈策安让我去陪别的男人!我恨死你们一家人了,恨不得你们都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