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裴洛躺在床上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并不真切,而且他的眼前像被蒙住了一样,看不真切。
只是醒来,身上竟然是一身汗,黏腻腻的粘着贴身的衣物并不舒服。
他神色迷茫他明明记得他在似乎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可是醒来他却什么都不记得了,唯一有印象的大概就是有一声温柔的女声在呼唤他:
“孩子,你终于回来了……”
可是他的母亲早就去世了,而且根本不会这样温柔的呼唤他,他的母亲恨毒了他。
裴洛不知道今夜的怪梦是不是和之前发生的那些怪事有联系。
他检查了一遍丹田筋脉,丹田之中充盈着灵气,筋脉也并没有什么异常,难道这真的只是一场梦吗?是他多想了吗?
索性也就不想了,起身下床,准备去院子里打一些水清洗一下。
然而他刚推开门,就看见了一位他并不想看见的人。
是约无法。
越无法还是穿着他骚气的深紫衣服,站在他的门口,笑着朝他打招呼:“尊主,早上好呀!”
裴洛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天还是黑的并没有亮,早你个大头鬼啊?
所以他决定不跟这个脑子不好使的魔族护法讲话。
见越无法还笑的跟个傻子一样,裴洛只感到一阵无语,更是直接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然而这根本就难不到越无法,裴洛刚关上房门,下一刻他就敢直接出现在屋内。
裴洛看到他也并不感到惊讶,神色如常的喝茶。
因为他已经习惯了,越无法脑子不好的时候了,估计脑子最好用的时候是在那次的幻境中了。
越无法被忽视了个彻底。
“尊主是没有看见属下吗?如果没有看见的话,我可以再进来一次。”
裴洛:……这厮的猪脑子是刚刚被门夹到了吗?
见他不为所动,越无法竟然真的准备再重复一遍刚刚的动作。
裴洛的眉心忍不住跳了跳,无奈开口道:“大晚上别再这里发癫,回你的魔域去,还有别叫我尊主!”
越无法闻言停下了动作,又凑到他身边道:“尊主是不是遇到麻烦了?有些事情可以问属下的。”
“比如凌老城主的死因,远山客的身份?”
越无法笑着,好整以暇的看着裴洛。
“果然是你搞的把戏!”
裴洛竟是直接招出他的碎星横在越无法面前。
越无法并不害怕,“尊主小心点,刀剑无眼啊!”
裴洛并不想跟他多说废话,直接问道:“快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确实是魔族干的,不过可不是我干的。”
本来他也不想来这里的,实在是他有一大堆烂摊子要收拾,不得不加快进度了。
“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