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枭只浅浅地勾了下唇角,眼神似是不解般地道:“君臣之道?在下若敢称臣,端王敢称君吗?”
一句话,便说得魏广延脸色骤变,这是一顶很大的帽子。就算出身皇家,那也都是父王的臣子。魏广延慌张地反驳道:
“这话可不是本王说的,本王可没有自诩为君。”
“好,那在下就等着王爷带金子来接人了。”晏枭露出了一丝鄙夷的神色。
“晏枭,你这是讹诈!”
这时,在一旁听得精彩的林若溪也忍不住帮腔道:“依奴家看,还是别为难王爷了,看样子王爷是断断拿不出看病的金子了,还是让奴家在晏府为奴为婢还债吧?”
林若溪说道这,还不忘深情款款地对着端王道:“王爷,你我虽自幼定亲,可成亲三年以来,您似乎对妾身也从未满意过。不如就此了却前缘做个陌路之人吧。这样,您也不必再为金子的事伤神,岂不两全其美?”
林若溪本以为,给魏广延个台阶下,大家正好就此作罢。没想到这家伙今天不知道是搭错了哪根筋。不仅没有借坡下驴,反而一口应下:
“若溪,你不必担心,本王一定凑齐一百万两金子前来接你。你等着本王,这次本王定不负你。”
不等林若溪再说什么,魏广延已冷哼一声甩离开了。
魏广延走后,林若溪却苦着脸转头看向晏枭,声音沮丧地问道:
“晏七,我是不是把事情搞砸了?万一魏广延真拿着钱来接我怎么办?”
晏枭听到此话,脸上的笑却渐渐危险起来。然后一脸玩味地道:“他若真拿出这笔钱,那他可就要倒霉了。”
林若溪见晏七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也不自觉地放松了心情。一脸八卦的问道:“怎么个倒霉法。”
谁知,晏七却神秘地把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是不予多说的意思。却转而说道:“走吧,我们今天的练习还没做完呢。”
林若溪跟在他身后走了一段时间,终于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晏七,你是东厂督主?那你岂不是?”
晏枭顿住脚步转身看她,只见小丫头的眼睛直往他下面瞄。晏枭顿时浑身一紧。我们的督主大人还头一次体验到,被一个小丫头的眼神给目奸了是什么感觉。随后,又大笑起来:
“哈哈哈……怎么?瞧不起我们这种人?”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相反地,林若溪内心还对晏七产生了同情之心。自己刚才鲁莽了,不应该当面提人家的痛楚。于是心中暗暗地想:晏七已经是个不健全的人了,以后一定要对晏七再好一点。
既然没有了男女大防,林若溪便快步走到晏枭身边,一把跨住他的胳膊。若无其事地往前走。
只惊讶于林若溪第一次,如此主动亲近自己,可晏枭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看作了残障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