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聿笑着轻轻夹了夹马肚,汗血宝马似已知其意,迈开四蹄跑了起来。
风儿在耳边措措作响,沈清徽忽觉一股畅快之意自心头漫开。
跑了好一会儿,燕聿扯了扯缰绳,马儿的速度慢了下来,踏着悠闲轻灵的步伐慢慢在林间走着。
“夫人可还好?”
沈清徽眼睛亮亮的,脸上满是兴奋之色:“嗯!”
“这儿没人,夫人可把面具摘了,透透气儿。”
沈清徽按了按自己脸上的面具,迟疑了一瞬,将面具摘了下来。
她摘下面具的第一句话就是:“陛下,我想学骑马。”
燕聿扬眉:“哦?想让朕教你?”
沈清徽直言道:“陛下骑射甚是厉害。”
燕聿笑出了声:“好,朕心甚悦。”
他策着汗血宝马又带着沈清徽跑了一圈,快要回营帐时,他问。
“夫人可还满足?”
沈清徽的脸兴奋得微红:“嗯,谢谢陛下。”
燕聿浅浅勾着唇角:“夫人身上累不累?”
“不累。”
燕聿贴着她的耳边:“可朕累了,也乏了,要是不解了这累与乏,明日可能教不了夫人策马了。”
沈清徽讶异:“陛下这么快就不行了?”
这话听着逆耳,又怪令人不爽的。
燕聿捏起她的脸颊,咬牙切齿:“你说谁不行?”
沈清徽讨饶:“没有没有,陛下天下第一行。”
为了给燕聿解累解乏,她又做起了按摩的活儿。
这回,燕聿不许她跪着,在温泉池里把她抱到了身上,让她替他按揉。
沈清徽仿佛要被蒸熟了一般,全身上下红了个透顶。
燕聿还要打趣她:“夫人怎么红成这样,是不是水太热了?”
她磕磕巴巴道:“不是…我…陛下,把我放下了吧。”
“那可不行,万一夫人又呛水了怎么办。”燕聿煞有其事地道。
她低着头:“这次不会了。”
燕聿把她往上托了托:“那也不成,这样抱着,夫人才好给朕按揉肩膀。”
沈清徽抿了抿嘴,她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几乎每句话都能让燕聿找着机会给还回来。
御营里,沈清徽在屏风后的床上睡得正香。
燕聿则在外面,一脸阴沉地盯着影十呈上来的野兔肉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