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
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笔直着站姿出现在外面,手拿文件包,大抵是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看到她,露出震惊表情。
“我是……走错门了吗?”
“这是您家?”
“没错,我家。”
是上回裴曜那次打过面照的那位,她有点儿印象。
所以,贺南枝以一个异常柔和的姿态立在门旁,对他微笑:“暂时被人鸠占鹊巢了,你有事?”
“我、我找,谢总!”盛秘书看到了谢忱岸身披着奢靡的石墨色睡袍缓缓步下旋转楼梯,长舒了一口气,连忙喊道。
谢忱岸轻应了声,似未听见方才贺南枝理直气壮说得‘鸠占鹊巢’这四个字。
反而神色自若地坐在了真皮质地的弧形沙发上。
盛秘书经验尚且不足,从没见过有人敢在权势压城的谢家继承人面前口出狂言的。
看都不敢看,只低首道:“谢总,我来向您汇报别墅鱼缸维修的进展。”
说着偷瞄了眼贺南枝。
不知是不是打扰了什么。
贺南枝眼底了然,心想:
原来是鱼缸没修好才来婚房住呢。
她想到自己的正经事。
直接拎起一直未松手的手提箱上楼。
忽而听到盛秘书开口道:“已经动用私人飞机,从国外聘请了十名顶级设计师过来,重新给鱼缸设计,当然……鱼也抢救活了。”
贺南枝眼波流转,她踩在高一届的台阶上。
无意间看到盛秘书递给谢忱岸看维修进展照片。
入目便是盛在一个小巧玻璃鱼缸内的红色小锦鲤。
果然。
还是那条鱼。
呵,那条丑的要死的鱼还活着呢。
谢忱岸清隽眉心深折,重点却放在——
“鱼缸太小了。”
盛秘书解释道:“凑合用两天,很快鱼缸就修好了。”
谢忱岸漫不经心地掠过那一抹纤细身影,偏淡的嗓音徐徐:“我的鱼娇气,从不凑合。”
所以他不容置喙道:“换大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条鱼才是他老婆。
贺南枝恰好听到这句,忍不住腹诽。
懒得再听谢忱岸的养鱼之道,径自上楼!
盛秘书眼观鼻鼻观心。
总觉得这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