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妤拉开霍缙廷的手,语气谈不上热情:“只不过是一起吃个饭而已,我没那么小气。”
几人去了附近楚绾绾推荐的一家餐厅,苏芷柔下意识拉开跟霍缙廷一排的椅子,想跟他坐一起。
楚绾绾一把拉住苏芷柔的手腕:“苏小姐,霍总和妤妤姐才是一对,你坐这位置不太对吧?”
苏芷柔愣了一下,有些无措地看向霍缙廷:“抱歉,我习惯了,之前我跟阿廷在一起的时候,永远都是坐一起的。”
季清妤的声音在苏芷柔耳边响起:“那就从现在习惯习惯不坐一起的情况,麻烦苏小姐给我让个位。”
霍缙廷皱了皱眉,开口道:“只不过是一个位置……”
“没关系,不要因为我破坏了你跟季小姐的感情。”
苏芷柔打断霍缙廷的话,咬了咬唇,跟楚绾绾一起,坐在霍缙廷和季清妤的对面。
季清妤紧跟着坐下来,似乎能察觉道霍缙廷身上隐隐散发出来的不悦情绪,但她什么都没说,只点了两个清淡的小菜。
不知道是谁点了一盘虾,季清妤想吃,但是又觉得剥壳麻烦,看了几眼后还是没伸出筷子。
霍缙廷跟服务员拿了一次性手套,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剥起虾壳,将肥美的虾肉放到季清妤碗里。
季清妤有些惊讶地愣了一瞬,随即淡定地吃了起来,霍缙廷投喂多少她就吃多少。
楚绾绾一脸羡慕道:“霍总好贴心啊,不像我家宋知南,每次出来吃饭都没点眼力见,也不帮我剥虾。”
说着,她看了苏芷柔一眼:“苏小姐跟我同是天涯沦落人,都没人帮忙剥虾,那就吃个虾缓解一下心情吧。”
楚绾绾夹了一个虾放进苏芷柔碗里。
苏芷柔脸色一变,还不等她说什么,霍缙廷便急忙开口。
“她吃不了虾,她海鲜过敏。”
话落,餐桌上萦绕着一股尴尬低迷的氛围。
苏芷柔率先笑了一声,有些感动:“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我以为你早就把有关我的一切都忘记了。”
说完,她便忍不住红了眼眶。
霍缙廷给她递了一张纸巾:“别哭了,先吃吧。”
看着他们的互动,季清妤觉得刚才嘴里十分鲜美的虾肉,此刻吃起来却味同嚼蜡。
楚绾绾尴尬得想挖个洞钻进去,连忙把那个虾夹出来:“抱歉,我不知道。”
说着,她余光有些担心地看了季清妤一眼。
苏芷柔笑了笑:“没关系,楚老板也是好意。”
季清妤脸上没什么表情,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般,霍缙廷又给她夹了菜:“多吃一点。”
季清妤低头看了一眼:“嗯。”
季清妤吃着饭,却突然想起来之前林染给她豆浆,霍缙廷不相信她豆浆过敏,硬是逼着她喝完。
想着想着,季清妤脸色慢慢冷了下来。
霍缙廷以为她不舒服,沉声问了一句:“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砰”
霍缙廷刚问完,对面就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季清妤跟他一起抬头看去。
苏芷柔手里的杯子已经碎了,手上划了两道口子,正在往外冒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