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此事属实,整个轧钢厂必将掀起轩然大波。
“胖子,这事可非同小可,你要是没有把握,可别乱传闲话!”
“我怎么可能乱说?李副厂长被他夫人砍伤送去医院了,我有个亲戚在那家医院做护工,就在昨天,连警察都出动了。”
“还动刀了?”
消息一个比一个惊人,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活计,屏息听着。
与此同时,叶明也从杨厂长那里得知了事情经过。
“李怀德栽了。”
话语简洁明了,毋庸置疑。
经历了这样的事情,李怀德最大的倚仗也随之瓦解。
“你昨天不在,夫妻反目成仇,场面极其不堪,没想到刘丽会如此彪悍,那刀要是再偏一点,李怀德恐怕就要脑袋开花!”
杨厂长喝了一口热茶,压住心中的惊骇。
回想起昨天那一幕仍心有余悸,所幸没酿成更大的祸端,否则他也难辞其咎。
“那么,给李怀德定的什么罪?生活作风问题?”
“不止于此,这只是小事一桩。
昨晚刘丽为了争取减轻判罚,在派出所抖搂出了李怀德干的一系列丑事,警察还在他们家中搜出了大量金银和现钞。”
在这个时代,是非黑白界限分明。
黑就是黑,白就是白。
作为工厂管理层,家庭三代清白,绝不可能是大户人家出身。
李怀德拿着固定的工资收入,不应该拥有超出薪资之外的钱财。
对于领导者而言,这是最根本、最原则的问题。
李怀德犯下了所有不该犯的错。
等待他的,或许是几年、几十年的刑期,甚至可能是牢底坐穿或执行死刑。
这一切,取决于他贪污的具体数额。
关于具体数字,杨厂长也不甚了解。
“厂里二把手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也要承担责任,上面今天就会派人来调查。”
杨厂长淡定地剥着花生,仿佛在讲述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
有了高层领导的庇护,顶多也就接受一个口头警告而已。
不能因为这个缘由让自己受到惩罚,毕竟他可是揭露了那个蛀虫的存在,这功绩理当记录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