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白清浅准备治疗新流程时,威武侯府那边,也早就开始准备人手,接替陈川的任务了。
早就等着儿子消息的威武侯一收到信儿,高兴得两手叉腰,仰天大笑。
威武侯夫人得知丈夫笑疯了,连忙捧着一盏热茶泼他脸上。
笑声戛然而止。
威武侯无奈地抹去脸上茶水,看向夫人,道:“儿子来信了,说咱们可以安排人手,去汶城驿站接应,咱们的机会来了!”
“真的?!”
威武侯夫人高兴得一个踉跄,退坐在椅子上。
“好,好啊!我儿的机会来了,亲家的机会来了啊!”威武侯夫人喜极而泣,“秦老大,你快快安排人手,赶去汶城,还在这笑什么,耽误时间。”
说着,威武侯夫人嫌弃地瞪了丈夫一眼,又开始筹划让谁去护送她的儿,给她儿和孙子带点东西过去。
“锦墨最喜欢吃我做的水晶肘子了,我让人给他送几个去,还有杏仁酥……”
“等你送过去,都馊了。”
威武侯打破夫人的幻想,道:“从乾都开始,每个驿站我都安排了人手,只要儿子需要,驿站立刻就有咱们的人赶过去,到时候把陈川剩下那两个人挤兑死,咱们儿子就自由了。”
“呸呸呸!”
侯夫人白了他一眼,“能回来才叫自由呢,要不是你让咱儿子为白家求情,主动请罪流放,他还在家里好好的呢。”
“夫人!”
威武侯无奈,“咱不是说好不提这件事吗?而且你忍心白家上下满门抄斩?就剩个儿媳妇,以后谁管?”
提到白清浅这个祸害,夫妻俩相视一眼,心中恶寒。
侯夫人更是连连摆手,“我上战场舞刀弄枪习惯了,没办法管这种娇滴滴的小姑娘,还是让她娘管吧。”
威武侯嘿嘿一笑,“那不就得了,咱们让儿子求情,保住白家上下的性命,保全了忠臣,也帮了咱们自己。”
说着,威武侯又皱着眉头道:“不过我怎么听说,白清浅好像有点长进?”
“可能是吧,有点长进,但不会多。”
“听夫人一席话,胜看十本书,夫人说的有道理。”
“滚去给儿子安排好。”
“好嘞!”
威武侯咧嘴笑,乐颠颠儿地安排下去,让汶城的人手立刻争取押送白家。
这边,白清浅连着给秦锦墨扎了三次针,麻药劲儿过了,他的腿也开始疼了。
比起当初受伤时,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整天下来,秦锦墨水米未进,坐在轮椅上,面白如纸,双手始终紧紧握住轮椅扶手,大颗大颗的冷汗不断滴落。
秦逐秦觉面沉如水地守在旁边,见白清浅还跟陆安宁、阮思思斗嘴,心里越发有气。
“她怎么能这样,没看见主子疼得受不了了?”
秦觉心中不悦,大步流星地走到白清浅面前,声音微冷:“世子妃,请你看看世子,他现在情况不太好。”
“我知道。”白清浅笑容不减,抬头看向秦觉,“要想好得快,有的罪他就得受着,我要是帮忙缓解他的痛苦,药效就会减半,他也好不了太快。”
秦觉捏紧劝剑柄。
他觉得白清浅在骗人。
“世子妃最好说的是真话。”秦觉眼神冷冽,扫了白清浅一眼,这才走开。
陆安宁见此情形,轻轻拉着白清浅的衣袖,低声问道:“浅浅,当真不是你在刻意为难世子?其实他对咱们白家已经仁至义尽,我们也不能——”
“大嫂放心。”白清浅笑靥如花,“我都说了,会用最好最快的法子让秦锦墨站起来,那就会全心全意治好他,眼下这个治疗法子的确是最好最快的,除了痛,没别的风险。”
她这个大嫂信她护她,就是在她和秦锦墨的感情上有点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