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豪高声道:“太子殿下,侯爷,罪臣知道上面书信是罪臣的字迹,可要模仿一个人的字迹,也十分简单。”
太子半眯着眼睛,道:“白将军的意思是,这些信都是假的了?”
“有人说它是真的,为何不能有人说它是假的?”
白豪理直气壮,声音洪亮。
守在外面的百姓听了,也觉得有些道理。
太子和下面坐着的众多大臣眉头轻皱。
定远侯呵的冷笑,道:“模仿字迹可不是那么轻松的事情,你是觉得谁能模仿你那鬼画符的字迹?”
众人听出定远侯的嘲弄,脸上也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白豪不慌不忙,拱手道:“京城随便一个抄书先生就能模仿罪臣字迹,请太子殿下明鉴。”
话音落下,威武侯大手一挥,就有人把那个抄书先生带上来。
抄书先生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当即盘坐在地上,提起笔,笔走龙蛇。
很快,一封全新的信就写好了,不过上面白豪通敌叛国的字眼,全都换成了定远侯。
定远侯看直了眼睛,当即就要破口大骂:“好大的胆子,连本侯也敢陷害,是不是嫌命太长了!”
说着,定远侯就要站起来,去揪住抄书先生的衣领,狠狠打他一顿。
然而,不等定远侯下来,白清浅就朗声道:“定远侯稍安勿躁,又不是说你通敌叛国,大家都看着呢,先生只是证明,模仿字迹也不是不可能。”
她眸底带着几分自信,不惊不慌地看着定远侯。
定远侯被她问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愤愤坐下。
而威武侯不知道从哪弄来一副太子笔墨,抄书先生看过后,便慢慢模仿起来。
很快,由太子亲笔写下的一封通敌叛国的书信摆在众人面前。
事已至此,一年前的几封信到底是真是假,就成了未知数。
威武侯清了清嗓子,道:“殿下还有什么证据证明,白家通敌叛国?没有的话,臣要举证了。”
太子强压下心头不悦,不动声色地看向白清浅,眸底深意,不是寻常人能看懂的。
但太子笃定白清浅看得明白。
白清浅对上太子目光,嘴角微不可见地上扬。
见此情形,太子更加安心了。
她一定什么都明白!
然而,下一刻,威武侯高声喊道:“把人带上来。”
话音落下,瘦骨嶙峋的贺丘和许红薇互相搀扶着,进了官衙大堂。
众目睽睽下,贺丘有些抬不起头来。
许红薇就一路搀扶着,冰冷的手用力抓住他手腕,给了他一些勇气。
“这是此前抓住的潜伏在大齐的赤尧奸细,他二人是夫妻,男人名为贺丘,女人名为许红薇。”
威武侯声音洪亮,字字清晰。
他的话准确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太子目光阴沉地看着贺丘,沉声道:“贺丘不是重病不起了吗?”
威武侯呵呵一笑,道:“回殿下,他是中毒了,毒已解,没有大碍。”
那镇定自若的样子,总让太子觉得他是幸灾乐祸。
贺丘竟然没死在大牢里,反而被威武侯的人带走了。
那群废物到底在做什么!
太子强压下心头怒气,不再说话。
接下来,是白家自证清白的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