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尖的白清浅见状,立刻道:“快,他又要发疯了!”
“你们!”
陈川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四个人强行灌了一大捧土,还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把土咽下去。
泥土混着口水,顺着陈川嘴角流出来,弄脏了他的衣领,还弄花了他的脸。
怪味在嘴里像野狗一样乱窜,陈川瞪大了眼睛,一脚踹翻了压住他双腿的人,又掀翻了按住他双手的人。
另外两人见状,吓得脸色大变,立刻收手。
“呸呸呸!”陈川爬起来,夺过其中一人的水袋,疯狂漱口。
作为始作俑者,白清浅功成身退,不动声色地来到秦锦墨所乘坐的马车边上。
见帘子轻轻摇晃,她笑道:“世子爷想看就看,何必遮掩!这出戏本来就是为你演的。”
秦锦墨眸色微冷,骨节分明的手挑开帘子,“一旦被陈川发现,你就小命不保了。”
她嘿嘿一笑,“所以我来找你了。”
“我没想帮你。”
“不用你帮,我就站在这就行。”她笑得灿烂。
秦锦墨面无表情地放下帘子,在无人看他时,他紧紧揪着衣角,骨节泛白。
片刻后,他长舒一口气,已然恢复理智。
从前的他,骑着高头大马,快意恩仇,过着最最快活的日子,直到他双腿被废,整日坐在轮椅上艰难度日。
多少人都明里暗里嘲讽他,贬低他。
白清浅就是其中一个。
可今天白清浅拦住秦逐,又悄悄算计陈川,让他看戏,顺便出一口恶气。
着实令他意外。
难不成她真的被楚玉打醒了?还是说,她就是在演戏?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就在他脑中挥之不去。
白清浅喜欢太子,喜欢到无药可救,不可能突然看开。
说不定,陈川等人的任务之一,就是配合她演戏。
秦锦墨眼神凛冽几分。
马车外,陈川已经得知吃土是白清浅提的,眼神冰冷阴沉,“白清浅,不要在我面前耍小聪明,跳梁小丑的把戏,我都不看在眼里,太子殿下,更不会看在眼里。”
说着,陈川恶劣地笑着。
没曾想白清浅眼睛都不眨一下,云淡风轻地说道:“我不需要被狗眼看进去。”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