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晓菲动作微顿,直接僵在了当场。
靳川不紧不慢的补充:“或者还活着。”
姜晓菲后知后觉的佝偻了腰,就连呼吸都猛的急了两瞬,一滴泪悬在眼角要掉不掉,她低声道:“靳川,耍我有意思吗?”
“是你非要个答案,我只能这样猜测,不是活着就是死了,你找我要结果,我有什么办法?难道编得不满意……”
“你和卫东间的恩怨我心知肚明,如果哪天他真的出了意外,你绝对是刽子手!靳川,他死了你就高兴了?!”多年来的情谊在此刻化为泡影,姜晓菲恨不得把所有恶毒的话语都骂在靳川身上,对方虽没有明说,但她和苏念念一样,相信自已的第六感。
科研所能买车的人寥寥无几,靳川是最有嫌疑的那一个,无缘无故,薛卫东怎会上陌生人的车?!
唯一能确认的是,那个人他肯定认识……
对方的歇斯底里消耗了靳川最后的耐心,他猛的坐了起来,不耐烦道:“姜晓菲,麻烦你不要激动!我并不想吃你的席,你就用你那发育迟缓的脑袋好好想想,这段时间我被提审在家,相当于幽禁。
哪儿来的时间向薛卫东动手,再者,他什么时候来的黑省?我知道吗?!不要他一出事就把帽子往我身上扣!我也很烦!”
姜晓菲的眼泪簌簌滚落,她一改刚才的强势,就连枕头都重新塞回靳川的腰后,“是我的错,那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查查他到底去哪里了?靳川,看在我们同学一场的份上,帮我找到薛卫东可以吗?”
“不可以,因为……找不到。”靳川恶劣的勾了勾唇角,他像极了逗狗的人,而绳子此刻萦绕在姜晓菲的脖颈,骄傲如她,怎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靳川愚弄。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靳川,你这个神经病!如果薛卫东出事,我……我一定和你不死不休!”
光是想到那两个字,姜晓菲都忍不住落泪。
在靳川这里得不到任何消息,但没有关系,在黑省,姜政委同样是有人脉的,她姜晓菲从不在一棵树上吊死,没了靳川,还有其他人可以帮忙,对方冷漠的态度,倒把这些年的情谊消磨得一干二净。
如果事情真的和靳川有关,她再不会考虑任何人的面子,姜晓菲咬紧后槽牙,转身离去,拉开门的瞬间,就和门外的靳楼对上了视线。
小时候来找靳川玩时,对靳楼这个大哥一众小伙伴都是不陌生的,作为曾经领导的女儿,靳楼亦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他递出干净的手帕,嗓音温和。
“左边脸颊有泪水,擦干净再出去。”
和靳川那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不同,只要是和靳楼相处过的人,都会感慨他性格好,细致体贴,在没有喜欢上顾知野前,姜晓菲也曾对这人有过一两分的好感,但因为知道靳楼早早的就有婚约在身,所以,大院里没有人敢对他有心思。
姜晓菲是把对方当哥哥的,但此刻,她狠狠打开了靳楼的手,怒道:“你们姓靳的,都是一丘之貉,没一个好人!”
她愤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