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浮浮躁躁!”林羽又在假意训斥。
两人忙着叙旧,林雪竹笑着离开了,又转头吩咐暮行:“去将那些证人都扣起来,准备押送回京。人手,你去军营拿这块令牌点。”林雪竹将腰上赵怀英给的令牌递给暮行。
暮行双手接过:“是。”
约莫五日之后
傅珩回京之后的第二日就上了早朝,还未有一人开口,外头的侍卫先来报。
“报!林羽将军和林尚书家林小姐在殿外求见。”
“宣!”
“微臣林羽……”
“臣女……”
“拜见陛下。”
“免礼。”傅珩只瞧了林雪竹一眼,便看向林羽。
“林将军,朕不是嘱咐你在家休养吗?”
“陛下国有小人,诚危哉,臣自当为陛下排忧解难,舍妹与我,兄妹一心,自然同志。”
“陛下,臣女要翻案!”
“什么案?”
“林羽林将军被诬谤之案。”
朝堂哗然,杜若汐是诬告了林将军,可以确实是领了国家打了胜仗,功过也算相抵,只有林衡,低笑而不言。
“因为这并非简单的诽谤,而是一场谋杀。”
“什么?”朝堂上,惊呼声此起彼伏。
“林姑娘说话要有证据,这样随意攀扯,只怕害人不成,反倒惹火上身。”右相本有意送这个杜氏女入宫为妃,她无依无靠,母族式微,正是个好苗子,于是便沉不住气了。
“右相倒不如说,您这样才是胡乱给臣女定罪吧。”林雪竹不屑于给他一个眼神。
“臣女今日来,自是不空手的,还请陛下召杜若汐进宫!”林雪竹的声音,铿锵有力,因为杜府离皇城较近,一来一回却近了一个时辰,杜若汐急急的装扮仔细,却被请入大殿,心中疑惑,直到看见林雪竹。
眼神瞬间像淬了毒,扯紧了手中素帕。
“臣女参见陛下。”杜若汐行礼,抬起眼来又含情地看着傅珩,傅珩没有看她,而是说:“开始吧。”
“带上来!”
暮行又带上了面具,跟在二十余个证人身后。
“陛下,这二十余个证人是在两个地点见过林将军与北蛮人私会,分别是柳城的珍馐楼和益满酒庄,烦请诸位大人一个人带一个证人离开,确保不会被有心之人偷听或者干一些什么不体面的事情,只需问一个小问题,并在纸上写下答案即可。”
“按林姑娘说的做吧。”傅珩开口:“什么问题?”
“何处见到,何时见到林将军,且当时他穿的什么衣服,只需说颜色。”
林羽并不知道林雪竹的计划,只是说:“如此简单的问题,这两个地方我确实去过,万一……”
“不会的,哥,你放心,我自有分寸。”林雪竹笑。
此时的杜若汐却急躁的几乎将素帕扯碎,不住的用可怜的眼神看向傅珩,可傅珩不是在沉头思虑,就是看着兄妹二人说悄悄话。她在脑海中疯狂的叫着系统,可却没有人理她。
不到一刻,所有的纸都收上来了,林雪竹只暂时瞥了几眼,便几乎笑出声来,恭恭敬敬的呈给傅珩,垂头看地,并没有看见傅珩看她的眼神,只听见:“阿竹你看,林羽没死,好好的。”傅珩似乎是在笑。
林雪竹这才抬起头,两人的声音都很小:“陛下,希望能一直如此。”傅珩的表情变得奇怪了,他知道她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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