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杰的谆谆善诱,让傅景城陷入了长时间的沉思。不过当他缓过神来的时候,眼睛里所散发出的光芒并没有发生任何改变。
“杰哥,你刚才所说的话,确实适用于绝大部分人。可是白长礼他不一样,他是一个很特殊的人物。如果我们不把他的所有事情调查清楚,将来就有可能因小失大,引起意想不到的祸患!”
傅景城此言一出,白杰的脸色立马就阴沉了下来。
“叔叔他哪里特殊了?他怎么就会引起祸患了?希望你能给我解释清楚!”
“杰哥,你应该知道的,在长山伯伯去世前,他曾经当着我爸的面立下遗愿,永远不允许长礼叔加入白氏集团工作!你想想看,如果长礼叔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长山伯伯又怎么会立下这样的遗愿呢?”
听傅景城说到这里,白杰深吸一口气。刹那间,他整个人看上去充满了难以形容的压迫感。
“傅景城我问你,当年我父亲在说出那句话的时候,除了文翰叔之外,还有其他人在场吗?”
面对白杰的质问,傅景城立时瞪大眼睛,甚为惊异地反问道,“杰哥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白,假如我父亲没有说过那句话,文翰叔就有替他故意杜撰遗愿的嫌疑。而如果文翰叔真的那样做了,也不会有任何人指出当时的真相!”
“杰……杰哥!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自从长山伯伯去世之后,你就一直在傅家生活。我爸爸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心里应该最清楚啊!我实在是想不通……你为什么突然要怀疑他呢?!”
“为了和我拥有血缘关系的亲叔叔,我可以怀疑世界上任何一个人。傅家的养育之恩我铭记于心,但我不会允许你们无端地质疑我的亲人!”
“杰哥……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都抵不上所谓的血缘关系吗?你这话如果让我爸听见,他一定会很伤心的……”
白杰微微低眸,用貌似冷酷的口吻喃喃言道,“景城,我今天要正式地和你说一声。从现在开始,我不允许你再在我面前说叔叔的坏话。如果你不遵守这一条规矩,那我们的兄弟情谊……就此终结!”
对方这番决绝的表态,让傅景城的瞳孔发生了剧烈震动。他呆坐在椅子上,仿佛一尊失去了灵魂的雕塑。
另外一边,在程安的办公室里,卓妙玲同样遭遇了寸言难语的情况。虽然她想方设法地对陆芳芳进行发问,可费了半天劲也没问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妙玲,你还是去找傅总好好谈谈吧。像他这样无缘无故地怀疑别人,我们很多工作就没办法顺利进行了。为了江城商界的大局考虑,他得努力改改自己的脾气了。”
听完程安的劝告,卓妙玲虽然心里非常不甘,但又找不到合适的言语进行反驳。思来想去,她突然决定放手一搏,准备采取虚张声势的方法,把陆芳芳的心里话给诈出来。
“呵!程总,芳芳,不管你们怎么遮掩真相,都不可能逃脱我的火眼金睛!跟你们说实话吧,之前景城哥都已经把芳芳的情况都透露给我了。你们如果还想保留脸面,就赶快自己坦诚交代吧!”
对于陆芳芳这种意志很不坚定的人来说,卓妙玲的这番讹诈,还真能取得特别管用的效果。
只见她咽了咽口水,一脸慌乱地确认道,“妙……妙玲,傅总他……他真的什么都跟你说了?!”
“说了呀!什么都说了!所以你不用再抱有幻想,赶快主动坦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