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的初冬,有秋日还未褪去的浓墨重彩,西湖景区内的枫叶色彩依旧红艳,行走在红色枫树下,沐一缕朝晖,赏一方美景,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龙井茶园里浓霜层层,白茫茫宛若覆盖了一层积雪。
这白霜与枝头的红叶相映成景,让人忍不住想去踏霜寻寒。
随欣最怕冷,大白天的缩在被子里打游戏,把自己围的严严实实。
何落意从外面回来,给她带回了热乎乎的炸粽子。
随欣一直觉得炸粽子可真奇妙,是怎么想到要把粽子炸着吃呢。
现炸粽子,一个完整的嘉兴肉粽从中间一切两半,放入滚烫的热油里炸的外酥里嫩,一点儿都不干巴。
炸粽子的外层酥酥脆脆,有一点儿像在吃锅巴的感觉,里面又香又糯,再抹上店家自制的甜面酱,简直是味觉盛宴。
随欣作为吃惯甜粽的北方人,头一次见炸肉粽时,那嫌弃的表情没谁了。可自从第一口炸粽子入口之后,她就彻底爱上了这个味道。
何落意怕她吃多不消化,很少给她买,这味道就更是上头了。
当何落意把小吃拿进她屋,看到她把自己裹的像个小粽子时,真是哭笑不得。一边拿空调遥控器一边说她:“不是让你开空调开空调吗?怎么又关了。”
随欣看到炸粽子眼睛一亮,顾不上搭理他:“续命的粮食终于到了,我都快馋死了。”
何落意把温度调到25度,又过来摸摸她的手温,然后坐到她床边乐呵呵地看她吃东西。
“这段时间冷,在家时就开空调听到了吗?”他又不厌其烦地嘱咐了一遍。
“可我的同事们都说了,南方的冬天就是这样的,在家穿厚点就行,要不然这几个月的电费太贵了……”随欣也是第一次在南方过冬天。听王丽她们说,都在家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棉服、坎肩之类的,不到万不得已不开空调。
何落意不满意地用手指戳戳她的脑袋,打断她的话:“冷暖自知懂不懂,你怕冷,就要开空调,总不能在有空调的屋子里把自己冻成这个熊样儿吧?”看着她冻红的鼻头,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电费能有多少,其实你细算一下,北方从十一月到来年三月,这四个月的取暖费,不比南方这几个月的空调费还要高吗?怎么掏了这么多年的取暖费,不见你心疼,到了南方,却舍不得花这几个月的电费?”
随欣歪着脑袋想了想,也对哈,这么一算,这几个月的电费确实和北方的取暖费差不多。
她夺过何落意手中的遥控器往上调高了几度,把何落意给逗笑了:“想明白啦?真没想到,你还是个舍命不舍财的小吝啬鬼。”
随欣撇了撇嘴说:“谁让你不准我跟你分担水电费啦,用着人家的手短,总要给东家省省钱嘛。”
“你还是省省心吧,心操的也是稀碎。”何落意把她吃完的零食盒子接过来,又把纸巾递了过去。
她擦了擦嘴,咂摸回味着味道:“你又只给我买一个,就不能让我一次吃个够呀?”
何落意站起来从容调侃:“不能,你得给东家省钱。”
随欣拿起靠枕扔了过去,哼了他一声,而后又美滋滋地躺进了被窝,不由发出满足的一声喟叹,真舒服。
两个人正在随欣屋里享受冬日慵懒的午后时光,何落意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一看来电,不由皱起了眉头,转头冲随欣笑笑:“我去接个电话,项目的事儿。”
随欣配合地点头示意你快去,见他走出屋子时特意关上了房门,听声音进了自己屋,关门,铃音结束,电话被接起……
随欣轻轻把自己手机上的音量调大了一些,摒弃一切杂音杂念。
这段时间总是这样,何落意时不时地会出去接电话,以前他打电话从来不避讳自己。而现在,尽管他尽量做的自然,有时还会把手机调成静音,但随欣能觉察出来,他不对劲儿。
很不对劲儿,可随欣不问,不想知道,因为她的第六感觉得肯定没什么好事儿,何必给自己添堵。
每次何落意接完电话,神色都有些许的变化,随欣装看不出来,闭口不谈。
如果自欺欺人能够让自己得到偷来的片刻安宁,我们为什么不这样做呢?
如果早晚要面对一些不好的事情,到底是早一点面对的好,还是晚一点面对的好呢?
最近咨询中心每个人都忙得脚打后脑勺,全市大中专院校其中的十三所,都将心理咨询业务外包到了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