籀唐小姐患的是心病,我也只能是为她做一些心理疏导,心病需从根源医治,唐小姐的病能不能治好,权在九爷。这是九爷的家事,我就不参与了。”
李凌淞很自然地拉开和唐菀柔的距离,一副“事不关己,置身事外”的模样。
唐菀柔脸上的惊慌一闪而逝,马上淡定下来,满腹委屈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厉寒,我不求你是为了我,你就当是为了丫丫还不行吗,不要等到有一天后悔都来不及啊。”
荆厉寒不想再多什么,眉宇间隐隐浮现一丝不耐,“你放心,丫丫是我的女儿,我知道该怎么保护她。”
他将丫丫抱上副驾驶,自己也上了车,从车窗内召唤乔芮薇,“上车,去项阳诊所。”
乔芮薇暗自泄下一口气,快步走过去拉开后车门上了车。
唐菀柔就这么错愕地看着他们,眼看着他们要走了,她忙不迭跑过去,挡在车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
“厉寒,你不能一意孤行,乔芮薇虐待过丫丫,今天又要杀了丫丫,你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放过她?”
荆厉寒剑眉一蹙:“让开!”
“我不让,乔芮薇有病就应该送精神病医院,这是为了丫丫好,除非你从我身上压过去,否则我说什么也不让。”
“你以为我不敢?”
轰——
“啊——”
汽车引擎声震耳,车头猛的向前窜动一米,唐菀柔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柔柔!”
李凌淞也吓一跳,下意识冲过去抱住了唐菀柔,唐菀柔也本能地缩进他怀里。
等两人回过神,立刻如弹簧一样弹开,都惶惶看着车上的男人。
“厉寒,厉寒你别误会,我刚才是太害怕了,我和李医生不是你想的那样。”唐菀柔焦急地解释。
李凌淞轻咳一声,相比唐菀柔的慌张他很淡定,神色自然:“身为医生救死扶伤,我刚刚是本能反应,九爷不要误会。”
荆厉寒脸上出现一丝不屑,漠然开口:“那是你们的事,我并不关心,我只是讨厌被人威胁。”
他看着唐菀柔,言语中满含威慑:“不要挑战我的底线,你以为我真不敢从你身上压过去?”
男人的无情彻底激怒了唐菀柔,她激动地站起来,身体微微颤抖,不甘心地质问——
“你到底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我才是最爱你的人,这些年我一直爱着你,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你看不见吗?可乔芮薇呢,她一心只想报复你,她还想要杀死你的女儿,你却还包庇她,荆厉寒,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听完唐菀柔的话,荆厉寒脸上的不屑更甚,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再说出来的话就如同一把尖刀扎在唐菀柔的心脏上。
“你别恶心我了!”
不去看唐菀柔那一脸的震惊,荆厉寒又冷漠地睇了李凌淞一眼,“看好你的女人。”
说完再次发动引擎,车头利落地转了个弯,开出了院子。
消防人员和物业工作人员都赶来救火,唐菀柔还站在原地像只木偶一般,耳朵里循环萦绕着荆厉寒那句“看好你的女人”。
“柔柔……”
“你闭嘴!”
李凌淞刚开口,唐菀柔就像被踩住了尾巴一样咆哮起来。
她双眼积红,目眦欲裂地瞪着李凌淞,抻着脖子怒斥,“谁允许你叫我柔柔了,要不是你刚才这么叫我,荆厉寒也不会误会,你他妈是不是故意的?你以为拆散我和荆厉寒我就能跟你了?你做梦吧,你就是只懒蛤蟆,别再做梦吃天鹅肉了!”
唐菀柔将一腔怨气和愤恨全发泄在了李凌淞身上,仿佛荆厉寒不要她,就只是因为李凌淞的一个称呼。
李凌淞的脸色一寒再寒,垂在身侧的双手捏成了拳,目光死死盯着唐菀柔的脸。
“我在眼里就是个懒蛤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