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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城掀开被子,鼻尖嗅到了一股护肤乳的香味。这个东西是邵城买的,但他们两个都不喜欢用,雌虫嗅觉敏锐,就更不喜欢了。
邵城没急着上床,拿过遥控器,将室内温度调高一点,又将床脚的薄毯覆在保育箱上。不管虫崽能不能看见,还是遮一下为好。
做完这些,他才坐到床上,将雌虫从被窝里挖出来。
诺菲勒不解地看他,“雄主?”
邵城道,“把衣服脱了。”
诺菲勒扯住睡衣下摆,眼睫眨动得飞快,“我、我还没恢复好,雄主再等等吧……”
如果不是猜到了什么,邵城都想笑场了,这副要被强迫的良家虫模样是认真的?
但一想到诺菲勒的状况,他又笑不出来了,“你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
话刚出口,他愣了愣,这话好像歧意更重了?
诺菲勒紧张得手背上的青筋都暴出来了,全靠被子遮掩着,才没有露馅。感觉右肩湿漉漉的,他连忙放松身体,绿眸睁得大大的,满眼祈求地望着雄主,“阿城……”
邵城心里一软,伸手滑过他眉骨和眼下受伤的位置。经过六个多月的恢复,那里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只剩下伤口正中还有一点淡蓝痕迹。
诺菲勒睫毛颤了颤,大着胆子又唤了一声,“阿城,我困了。”
邵城轻哼了一声,对于他的刻意讨好不予接受,“上次受伤你就想瞒着我,可惜伤口在脸上,想瞒也瞒不住。今天又干了什么,伤到哪儿了,嗯?”
邵城的语气虽然轻飘飘的,但是结尾那个‘嗯’却有股不同寻常的威慑力,一双长眼黑沉沉的,俊脸上没什么表情……
诺菲勒心里有点慌,强笑了一下,“雄主,你想到哪儿去了,我,我没受伤。”
邵城瞥了他一眼,也不绕弯子了,“脱衣服。”
见诺菲勒僵着不动,他掀开被子,伸手就解他衣领上的扣子。诺菲勒按住他的手,垂死挣扎,“雄主,冷。”
“忍着。”
雌虫装可怜耍赖,邵城本来嘴角都翘了起来,却在看见他右肩和大腿上渗血的纱布时沉了下去,“怎么会伤成这样?”
诺菲勒见他真的火了,连忙安抚道,“只是一点皮肉伤,不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