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太可怕了。高架桥上撞死的还能看见尸体?”
“哪儿能啊,早就被车子碾成肉泥了。”
“……”
路时安一碗牛肉面见了底,他一抬头就看见司槿年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看。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脏东西?”
他下意识抬手往脸上蹭了蹭。
“嗯,没擦干净。”
看着路时安干净的脸上因为吃面被熏得红红的,鼻尖上也冒出一层薄薄的水珠,司槿年伸手就要摸到路时安的脸上。
路时安下意识的后仰:“你给我指,我自已擦吧。”
司槿年伸出去的手指顿住却没有收回来,他轻轻的说:“你看不见,擦不干净。”
“是吗?”
“嗯,所以还是我来吧。”
司槿年没有拿纸巾,而是用手指蹭了蹭路时安的唇角,那个地方蹭蹭就特别红艳,亲了之后也是这种颜色。
因为他的表情过分认真,以至于路时安真以为自已脸上有什么很难擦掉的脏东西。
“要不然我去洗手间洗把脸吧。”
“不用,已经擦干净了。”
司槿年适时的收回手,食指与拇指轻轻摩挲,感受着刚才那一抹温润柔软。
“吃完了我们就走吧。”
“嗯好。”
牛肉馆老板拿了手里拿着一条白毛巾:“两位吃完了?慢走啊……下次再来。”
“好。”
身后的聊天声音依旧没停:“听说那个叫花子之前还是个有名的企业家呢……家里儿子……”
地球上最不缺的是什么?
是人,活人,死人,刚出生的人。
活着他们谈论别人,死了别人谈论他们。
量变不会引起质变,就像死了一个人也不会影响地球的自转。
安沐仁死了。
在安思谋给他一百块的第二天下午。
当他拿着那一百块钱高兴的往超市里面去的时候,他看到了那个给他戴了将近二十多年绿帽子的男人。
男人叫做齐名是一个狗仔,他怀里搂着一个十八线丰乳肥臀锥子脸的小明星。
小明星看起来有三分长得像柳诗韵。
齐名的手在小明星的屁股上摸来摸去,十分的不老实。
看到这一幕,安沐仁就忍不住红了眼睛,他想起柳诗韵方面出轨的时候,就是跟这个男人乱搞,心里就升起一股子无名怒火。
他趁着水果摊老板不注意,一把抽走了那把狭长的水果刀,然后一瘸一拐的朝着齐名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