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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简祺姝点点头。
“那你知道那天我背上车的那个人是谁吗?”
“谁?”
“就是他啊!”
路时安觉得有些无语,那天他们都太着急了,陆柏行的脸上尽是污渍与血迹,他们两个只顾着救人,简祺姝的注意力都在路时安身上,所以他压根没有发现身侧奄奄一息的那个老人就是陆柏行。
“那天陆老先生被推进手术室,第一时间就被家里人知晓了,紧急抢救后陆老先生直接转了院。所以,当时你被喊走,大概就是因为陆老先生已经被转移,你父亲得到了消息。”
“难怪。”
简祺姝恍然大悟。
怪不得那天他着急赶回去,他父亲却说暂时不要去,因为陆柏行还在抢救当中,一直到深夜,陆柏行被推了出来,他们了解完情况之后,才离开。
“你也算是陆老先生半个救命恩人了。”
路时安揶揄道。
“哪里……”简祺姝认真的看着路时安:“如果哪天不是你,或许我不会让别人上车的。”
“好吧,看来我的面子还挺大的。”
“嗯。”
简祺姝以往的话都挺少的,大概是好不容易看到路时安一次,大有一种想要把堆积起来的那些话都说给他听。
他说自已去画展,听到有人评价他的画,却都不如路时安点评的在点子上。
他说自已去了帝都大学,好几次,都没有遇见他。
他说自已又创作了一幅画,是以一个男生为缪斯画的……
路时安认真的听着。
所有人都说david是一个很高冷疯狂的画家,他像是一个偏执狂,画的画不完美就会被他无情撕掉,哪怕那幅画只剩下一笔就能完成。
可是,路时安却并不觉得,毕竟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座天平,最稳定的就是一半疯狂,一半理智。
不做画时的简祺姝就是一个正常人,他没有了固执已见的偏执,也没有被人侮辱之后那种极端的疯狂,更没有毫无灵感共鸣时对别人的轻蔑。
有的只是,普通人的喜怒哀乐。
“话说回来,我还给你发过几次消息,但是你一次都没有回我。”简祺姝走着走着就停了下来,语气有些落寞与哀伤。
路时安一拍脑袋想起来了,连忙道歉:“哎呀,不好意思啊,我中间换了一次手机号,之前的联系人都没有了。你给我发了也看不见,真是不好意思。”
“是这样吗?你不是不想理我?”
“为什么我会不想理你?”
路时安有些失笑:“你又没有做错什么。”
“那你能重新把我添加回来吗?”
“可以啊……”
多条朋友多条路嘛。
路时安之前因为忙着安家的事情,就把这茬给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