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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选了几处车间,然后让祈安躲在附近,自己则沿着外墙爬上屋顶,然后将照片从高处撒下来,就跟雪花似的。
祈安莫名有些兴奋,恨不得自己也能爬上去。
但他爬不上去,当然,宋舟舟也不会让他爬上去。
车间的工人正在加班,把机器上刚下来的布卷成规定的尺寸。
结果,大推车里突然掉落一张照片。
当他们拿起一看,卧槽,这不是丁副厂长吗?他面前这一大捆五十块是什么意思?
还有,他对面这个低着头的男人又是谁?
但只要他们能凑齐三张以上的照片,就能看懂照片上的丁正雄在干吗了。
车间的宫人们瞬间疯了,怪不得那些人挤破脑袋都要当领导,原来当领导的好处是他们没法想象的。
虽说这年头万元户已经不算震惊,但一次受贿就能成为万元户,也着实夸张了些。
这样的震惊在好几个车间先后上演,宋礼礼把今晚洗出来的照片都撒了。
然后,她拍拍屁股回家睡觉。
路上,宋礼礼还以为祈安会问她为什么这么做。
结果祈安确实问了,但不是问这个,而是问:“我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到你?”
宋礼礼只愣神了一秒,而后冷冷回了句:“不知道。”
不是不知道,是她还没想好。
不过“不知道”这个答案,似乎放在这里更合适。
祈安这次没有跟着宋礼礼回房,因为她眼中故意闪过一抹不耐烦。
宋舟舟跟宋礼礼是完全不一样的两种性格,非常好区分。
祈安除了成绩好,学识也渊博。
他一早就听说过,有些人病了,外表看着好好的,但身体里却住着完全不同的两个,或者多个人。
当祈安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时,就十分好奇,很想见识下这种病。
这世上难道还有人比他病的更严重,外表看着好好的,但内里……
第182章厂长儿子黑化了16
第二天一早,宋礼礼照例乖乖巧巧跟在祈安身旁去上学。
路上,好多下夜班的工人正在跟上白班的工人讨论昨天夜里的事:
“你是没看到,那照片就跟雪花似的,洋洋洒洒落下来。”
“我当时也捡到一张,照片上的丁副厂长正在数钱,好多钱,都是五十的!”
“给丁副厂长送钱的是供应咱们染料的厂家。”
“我就说嘛,以前的染料用的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换了,质量还忒差,原来是这个原因。”
“丁副厂长上任后的这几年,可不止换了染料,还换了棉花供应商。”
“还有还有,纱布的供应商也换了,做预缩水时,那布瞬间缩成了一半。”
“听说昨晚保卫科连夜去了丁副厂长家?”